威严将一落千丈,队伍里就没人服他,纵使表面恭敬,心里也会不屑。
“倘若是淮王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王妃心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下意识的拿甲板上那个年轻人和淮王作对比。
对比之后,发现两人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淮王是亲王,是三品武者,远不是现在的许宁宴能比。
于是,王妃又在心里嘀咕:他会怎么做?
应该不会服软吧........那我可要看不起他了.......不对,他服软的话,我就有嘲讽他的把柄........她心里想着,接着,就听见了许七安的喝声:
“诸将士听令,本官身为主办官,奉圣旨前往北境查案,事关重大,为防止有人泄密、捣乱,现要驱逐闲杂人等,褚相龙及其部署。”
当场,只有四名银锣,八名铜锣抽出了兵刃,拥护许七安。
甲板上的百名禁军一声不吭,似乎不敢掺和。
场面沉寂了几秒,一位士兵悄悄返回了舱底。
而后是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低着头,离开甲板,返回舱底。
不多时,甲板清空了。
“嗤!”
褚相龙不屑的嗤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大理寺丞满脸揶揄,幸灾乐祸。
刑部捕头嘴角勾了勾,双手抱胸,靠着舱壁,摆出看戏姿态。
都察院两名御史无奈摇头。
突然,踩踏阶梯的嘈乱脚步声传来,“噔噔噔”的连成一片。
百名禁军去而复返,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们手里的马桶换成了制式军刀。
他们是回舱底拿武器的。
陈骁按住军刀,走到许七安身侧,沉声道:“拔刀!”
“锵........”
拔刀声响成一片,百名士卒齐拔刀,遥指褚相龙等人。
“你,你们要造反吗?”大理寺丞脸色微变,怒喝道。
陈骁沉默,舔了舔嘴唇,目光锐利的盯着大理寺丞,然后又看了一眼许七安,似乎只要许银锣一声令下,他就敢上前砍了这个啰嗦的文官。
大理寺丞心里一寒,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不敢再冒头了。
刑部捕头从依靠墙壁,改成挺直腰杆,脸色从戏谑变成严肃,他悄悄握紧手里的刀,如临大敌。
身为武夫的他从这些禁军眼里看到了坚韧的意志,挥舞钢刀时,绝对不会犹豫。
褚相龙额头青筋怒跳,他依旧不相信身为镇北王副将的自己,会遭遇这样的待遇。这些低级士兵,居然敢对自己拔刀。
“杨砚!”
褚相龙低吼道:“你们打更人要造反吗,本将军与使团同行,是陛下的口谕。”
“聒噪!”杨砚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语气冷淡:“我不知道这件事。”
“你.......”
褚相龙脸色顿时一白,他神色几度变幻,死死盯着许七安,咬牙切齿道:“你想怎样。”
许七安迎着阳光,脸色桀骜,说道:“三件事,一,我刚才的决定照旧,士兵们每天三个时辰的自由时间。二,记住我的身份,使团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够不够清楚?”
褚相龙沉着脸,缓缓点头。
许七安拎着刀走过去,冷笑道:“第三,给老子道歉。”
刹那间,褚相龙脸色略有扭曲,额角青筋凸起,脸颊肌肉抽动。
护送王妃事关重大,不能意气用事.........褚相龙最后还是服软了,低声道:“许大人,大人有大量,别与我一般见识。”
许七安嘿了一声:“懂事。”
身后,百名禁军咧开嘴,露出了质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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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半步咸鱼”的盟主打赏,感谢“错过了散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