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管了。”
婶婶伸到一半的手僵住,她拿许七安没法子,跺脚气道:“许平志.......”
婶婶拿侄儿没办法,只能对丈夫重拳出击。
许二叔“呵”一声,“宁宴与你说笑的,玲月又不懂这些。”
许玲月细声细气说:“爹,我念过几年书,也懂算术。”
而且,管理田地通常是让府里信得过的下人在外跑腿,主人只需要管账就成了。
婶婶忽然有了危机感。
她以前的假想敌是大郎和二郎的媳妇,如今才发现,许玲月这个死丫头,竟然起了反心,想和她这个当娘的争权。
“娘,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许玲月觉得母亲的目光灼灼逼人。
“我不是看你,我是看白眼狼。”
“……”许玲月。
…………
说起观星楼这座建筑,京城,乃至大奉各地人士,对它的印象无非两个字:高!
在江湖人眼里,除了高耸入云,观星楼还是大奉的禁忌之地,因为这里住着王朝唯一的一品强者。
很少有人会去思考观星楼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扎扎扎......
幽暗的地底,铁门缓缓升起,一道蜿蜒的石阶伸向地底,每个十个台阶,墙壁上就有一盏油灯,散发昏暗的光芒。
哒哒哒.....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清晰,一道黑影从地底,顺着台阶走了上来。
黑影披散着头发,遮住了脸颊,套着简单的麻色长袍,赤着脚,行走时胸口偶尔凸显出的饱满,让人意识到她是个女子。
而且是胸有沟壑的女子。
“我距离四品阵师还差一些,老师怎么把我唤醒了........”黑影喃喃自语。
她抬头看了一眼,台阶尽头,门外无数光芒潮水般倾泻下来,那是久违的阳光。
踏出铁门,黑影站在寂寂无声的厅里,闭着眼,张开双臂,拥抱阳光。
她五年没有出世了,一直被监正老师镇压在观星楼底。
穿过一楼的廊道,披头散发的女人拾阶而上,行至二楼,噔噔噔......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一名举着托盘,盘内摆着瓶瓶罐罐的白衣术士走了下来。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白衣术士身子倏地僵住,他脸色也一点点苍白了下去,像是看见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大概有个三四秒,白衣术士转身,仓惶的逃走。
披头散发的女人出于善意,连忙提醒:“师弟,慢些,小心滑倒。”
话音方落,白衣术士脚底突然打滑,咕噜咕噜滚了下来,顺带着把女人撞倒,两人一起咕噜咕噜的滚下楼。
砰砰.......
托盘里的瓶瓶罐罐摔的粉碎,弥漫起五颜六色的尘雾。
“救,救命......”白衣术士脸庞血色上涌,逐渐转为青黑色,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艰难的说:
“这,这是,宋卿师兄,炼,炼的毒药........”
女人捂着自己的脖子,艰难说:“师姐没带解药啊。”
“解药就在里面.......”白衣术士似乎不能动弹,眼珠子死死盯着某个摔碎的瓷瓶,盯着地上的药粉。
在女人的帮助下,白衣术士服下解药,连滚带爬的下楼,来到一楼大堂里,朝着煮药炼药的白衣术士们,大喊道:
“钟师姐出关啦!!!”
哐当......白衣术士们手里的瓷瓶、勺子等器具,摔落在地。
他们僵硬的扭动脖子,面孔呆滞的望过来。
披头散发的女人继续拾阶而上,路过七楼,七楼的炼丹房“轰”的炸开,地板和墙壁晃动,簌簌掉灰。
“怎么炸了?怎么炸了?!”宋卿的怒吼声传来。
女人置之不理,继续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