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你们这种粗鄙的武夫?
怎么不说公主是你的相好,怎么不说那位神秘的女子国师是你相好。
不过酒场上吹牛属于基操,漕运衙门过来陪酒的官员心里不屑,表面依旧笑呵呵。
粗俗的男人....红袖花魁眼里的不屑已经不加掩饰,只是她很好的低头饮酒,没让其他人看见。
她本就不喜欢武夫,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说话做事都粗鲁的很,不像读书人,温文尔雅,吟诗作对,对待教坊司里的女子也是客客气气的。
“没想到大人还与浮香娘子有这么一段情分,不知道大人高姓大名?”红袖半认真半嘲讽的说道。
漕运衙门的官员用责怪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忙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这个话题就此带过,宋廷风笑道:“宁宴,还好头儿没有跟着一起去云州,否则断然不同意我们来教坊司寻欢作乐。”
许七安道:“这不是寻欢作乐,这是游山玩水,下次头儿问起,你就这么回答他。”
宁宴,这应该是他的字...红袖看了几眼许七安。
打茶围结束了。
红袖花魁提前离席,然后,没有了声息。
没有留那位客人喝茶,这代表着她没有看上在场的打更人。
“不识抬举!”一位打更人沉声道。
漕运衙门的官员有些尴尬,心里颇为恼怒,不是针对打更人,而是红袖。
只是教坊司不归漕运衙门管,身为禹州教坊司六位花魁之一的红袖,完全不需要看漕运衙门脸色过日子。
宋廷风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无妨无妨,那我们接着下一场?”
许七安赞同老宋的做法,强吃的鲍不鲜,强扭的瓜不甜。
一行人离开院子,宋廷风三人拐去了河边,借着夜色的掩盖,他们站在岸边解决膀胱的膨胀。
.....
炭火熊熊的卧室里,红袖喝了一口解酒茶,坐在梳妆台前,让推门进来的丫鬟揉捏肩膀。
“娘子,他们走啦。”丫鬟轻笑道:“竟然说京城第一名妓浮香是他的相好,连奴奴都瞧的出来是说大话呢。”
红袖撇撇嘴,淡淡道:“武夫便是如此,粗俗难耐。”
歇了片刻,一位丫鬟敲了敲门,在外头说道:“娘子,魏公子带着同窗们包场。”
红袖一听,脸色顿时明媚起来,喜滋滋道:“给公子们上酒,让他们稍等片刻。”
说完,连忙催促丫鬟:“快伺候我更衣,取那件最漂亮的金织罗裙。”
魏公子是禹州知府的侄儿,是为饱读诗书的秀才,长的一表人才,温文尔雅。
换好漂亮的罗裙,头戴玉簪和金步摇,盛装打扮的红袖来到酒室,盈盈施礼:“红袖见过几位公子。”
她自然而然的陪坐在白袍魏公子身边,年轻书生,指点江山,激昂文字,这才是她喜欢的环境。
每每此时,就万分羡慕那位素未谋面,却如雷贯耳的京城第一名妓。
这是何等的幸运,才能遇到一位才华出众的学子,并得他赠诗,流芳百世。
“方才来了几位京城的大人,似乎是打更人,”红袖一边给魏公子倒酒,一边聊起此事,笑道:
“竟有人说,京城的浮香花魁是他的相好。”
在座的读书人们大笑起来,“这可真是有趣,浮香娘子怎么可能看上粗鄙的武夫。”
“魏兄半月前去过一趟京城,有没有去见识浮香花魁的风姿?”
“惭愧惭愧,打过三次茶围,只见过一次浮香花魁。”白袍的魏公子说到这里,露出了痴迷之色:
“暗香浮动月黄昏....人如其名,倾国倾城。”
有位公子哥当即问道:“浮香花魁有相好的?”
魏公子恍然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当日打茶围时,我与席上酒客闲聊,他说浮香早已不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