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许七安沉吟许久,问道。
宋廷风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又道:“因为你的事,头儿被革职了,你关入地牢后,他跑到浩气楼下,痛骂了衙门,当众打魏公的脸....”
这确实是春哥能干出来的事...许七安心里有些感动。
从狱头那里取回制服、腰牌和佩刀,被告知玉石小镜被堂弟取走的许七安松了口气。
不出所料,魏渊并没有想杀他。即使没有陛下特赦,魏爸爸想必也会换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救他。
出了地牢,两人朝着衙门外走去,临近大门口,忽然听见一声声的敲锣。
李玉春被几位铜锣拱卫着进了衙门,领头的那位铜锣敲打着普通的锣,一边高喊:
“李银锣官复原职....”
吏员和打更人们纷纷出来观望,朝着李玉春指指点点。
春哥面红耳赤,低头疾走。
不远处,三个小老弟面面相觑,许七安提议道:“头儿官复原职,可喜可贺,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丢不起这个人....宋廷风和朱广孝点头,三人达成一致。
春哥这是被魏渊给整了啊,昨儿你当众打他脸,今儿他敲锣打鼓的打你脸....许七安心里决定,以后轻易不能得罪魏渊了。
痛失良鸡的人,气量通常都不大。
许七安浑身臭烘烘,又急着回家报喜,没有在衙门停留,骑上他心爱的小母马,风风火火的往家赶去。
半个多小时后,回到许府。
门房老张差点喜极而泣,许七安把马缰丢给他,进了院子,打算先向家人报喜。
这个点儿,家里已经吃过早膳,二叔当值去了,留许新年一人在家,在后厅陪着母亲说话。
瞅见许七安回来,婶婶美眸亮了一下,旋即按捺住了喜悦,给了侄儿一个习惯性的嫌弃表情。
许新年惊喜道:“长公主这么快就出手了?”
许七安怔了怔,忽然理清了思路,难怪元景帝会知道他这号小人物,这并不合理。
是长公主在元景帝面前举荐自己....嗯,也不排除是魏渊抓住机会,为他制造了将功赎过的机会。
“不要乐观的太早,出事了...”许七安看了眼婶婶,顿住:“我们回头再聊....哎,这两天让婶婶担心坏了,惭愧惭愧。听辞旧说,婶婶为了我,彻夜未眠。”
婶婶一听,炸锅了,狠狠剐一眼口无遮拦的儿子,雪白尖俏的下巴一扬:“哼~”
许新年接着说道:“父亲昨日去司天监,想请白衣术士们求情,但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迟疑了一下:“监正病了。”
“啥?”许七安质疑道:“监正病了?”
一品术士,生病了!
而且还是以救死扶伤起头的修行体系的术士。
老探警许七安立刻展开联想,会不会与桑泊的异变有关。总不可能监正大人把自己关在八卦台,看人间,看着看着,给风吹感冒了吧。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许新年道:“我这就去御刀卫营地找父亲,安他的心。”
整天对着堂哥哼哼唧唧的母亲都担忧的一晚没睡,可想而知父亲多么难受。
“好!”许七安道:“我先去看看玲月和铃音,待会还有事,得回一趟衙门。”
桑泊的事,往后再聊,不急一时。
“对了,那面镜子被我留在书房了,回头大哥自己去取吧。你让我找的那个和尚已经离开,说是有了师弟的线索。”许新年道。
我就说嘛,一号怎么可能是皇帝,这件事一号根本不知情....还是我的魏爸爸和长公主靠谱。
许七安来到来到后院,看见许铃音垂头丧气的坐在屋檐下,小小的一只。
没人跟她玩,也没人有心情搭理她。
愚蠢的小孩也知道大哥出事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