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史樟勐地一抬头,眼神中已泛起怒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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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烛光将屋中人的剪影映在一窗纸上,隐隐传来了屋中人的说话声。
“传闻说是燕王已经病逝了,只是消息还压着。”
“压着又有何用?近日来,诸多一心行汉法的重臣、世侯已变了态度,时移事易了啊。”
“之所以派王状元公来,为的不就是此事吗?担心我们史家也起了念头,须稳住我们的心。”
“你们不觉得都是些惠而不实的东西,王状元一篇碑文写得是漂亮,可溢美之词再多,追赠的官位再高,改变得了国势否?”
“说句实话,父亲在时着力培养的几个担门户的子侄不在了,如今这……”
站在屋外的史樟听到这里,退了两步,冷然向手下人示意了一个眼神。
带着绳索的家仆们便忽然撞开门,冲了进去。
“拿下!”
史樟跟在后面,脚还未迈过门槛,口中已是厉喝不已。
可当他真走进屋中,定眼一看,却见那几个家仆正傻愣愣地站在那。
而坐在那闲话的,有四郎史棣、五郎史杞,以及另两个族中兄弟。
“史杠呢?!给我搜!”史樟喝道。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三哥不是成了唐军俘虏了吗?”
“别给我装湖涂,说,史杠人呢?!”
“我们真没见过他……”
很快,搜索就停了下来,因为这就是一间不大而又简单的茶室,怎么搜显然都不可能搜出史杠。
史樟一时错愕。
他分明是得到王恢的情报,说史杠在此。且在屋内听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当即便有了确认。
想着这些,他不由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两个兄弟。
“若非史杠回来了,你们说的那些话,谁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