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路上遇到了。”
赵衿笑问道:“哪条路啊?”
“真是路上遇到的。”
王翠像是有些心事,却没说出来,移开了话题,道:“姑娘,我是说你每日窝在家里,不闷吗?”
“不闷啊。”
“可你不是嫌之前在天台山过得太清净了。”
“那是舅舅拘着我,我便总想着离开桐柏宫去玩。如今没人拘着我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姑娘去蹴鞠吗?”
“蹴不动了。”赵衿显得愈发慵懒,随口道:“老了,老姑娘了。”
“哪就老了?姑娘看着还像是十六七岁时候。”
“那是。”赵衿拾着桉几上的糕点吃着,道:“说吧,今日又听了哪些故事。”
王翠遂兴致勃勃地在一边坐下。
“听了小酉哥追击忽必烈的事,给姑娘说说啊。”
“太阳落山了,屋里暖和,进去再说。”
小屋里,主仆二人支着火炉,吃着小菜,喝了半壶桂花酒聊着天,直到夜深。
~~
次日,阳光透过纸窗照进屋中,慢慢将清晨的寒意驱退,使屋里暖烘烘的。
外边鸟鸣渐起,门外传来了对话声。
之后屋门被轻轻推开,一双漂亮的绣鞋迈过门槛。
阎容掩了屋门,绕过屏风,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在床边上坐下。
赵衿睡得正香。
她脸上的皮肤还是像孩子时一般白晳细嫩,吹弹可破,脸颊却圆润了不少。
成年人少有能像她睡得这么熟的,可见她终于算是从国破家亡的噩梦中走了出来。
这也是最让阎容欣慰的,她也不叫醒她,就那么坐在那,容她睡懒觉。
“嗯?你怎么又来了?”
许久,赵衿醒来,朦胧中见到阎容,揉了揉眼,却还继续躺着,没有起来招待的意思。
“你还问我。”阎容开口便责备道:“睡到这时候了还不起,是猪吗?”
“不想起。”
“你起了,有事与你说。”
“不想听。”赵衿自顾自闭上眼躺着,低声道:“我想小于菟了,要是那时把它也带过来就好了。”
她说的是她养的那只狮猫,离开时丢给了贾似道。
“也不知舅舅照顾得好不好。”
阎容道:“这乱世人都活不下去,谁还能管你的一只猫?”
“乱世快结束了,太下要平定了,以后过安生日子。”
“你就知道了?不出门终日窝着的人。”
“我若不去打听,又得听你夸你男人,烦。”
赵衿终于肯睁开眼,看着阎容,只觉得她今日异常美艳。
“今日怎打扮得这么漂亮,连我看得都心动。”赵衿伸出手便去揽阎容的腰,道:“来,美人,陪我一起躺一会。”
“滚开。”
“啧啧,嗔我。”赵衿终于肯起来,仔细打量着阎容,带着些许不爽的语气道:“看你这样,李瑕这么忙还能陪你?”
“姑娘家瞎说什么呢。”阎容脸上竟还浮起一团红晕,道:“起来收拾收拾。”
“我也一把年纪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赵衿又打了个哈欠。
阎容无奈,只好亲手给她梳妆,嘴里道:“若不是看你这脸色白里透红,还当你是病人。以往那般爱玩的人,近来如何这般躲懒?你那马球赛也不办了?”
“又不是小孩了,哪有尽日玩的。办马球赛不是想着要促进关中骑射之风吗?如今要筹备北伐,连那些会骑马的闲散子弟都被征召了,常人往军中应差役,搬个辎重也有一份饷钱,我这种嘻嘻哈哈的人就莫添乱了。”
“戏还是能排的,出征前唱几日大戏给将士们壮行。”
“安排了。我这不也在看戏本吗?”
“我见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