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咽了咽口水,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杨文安敢对一个宗王发那么大的火,为何又会说出那一句“不如投了李瑕”。
“局势真的要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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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杨文安看向阿盖兀,脸色很不高兴,道:“你跑来做什么?”
阿盖兀双手提着裙摆,转了个圈,问道:“我知道你更喜欢汉人的装扮,穿给你看,你想不想过来脱下来?”
“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有奸情吗?”
“我知道整个城里都是你的人,没有人会告诉囊思丹。”阿盖兀上前搂住杨文安,道:“我想夹着你了,昨夜……”
杨文安抚额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讶道:“你知道我们被唐军完全包围了吗?”
“那又怎么样?就算死了,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块,享尽足够的欢乐。”
“我不会死,我会打败张珏。”
“你先打败我。”
“啧。”
杨文安不耐烦地甩开阿盖兀的手,走到地图前,双手撑着地图,显得愈发不悦。
他希望大元这边不仅是他一个人看出此时的局势危机重重。
李瑕就像是一个刺客,悄摸摸地布置好了杀招,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没准备好的时候,突然杀向河套;又像是一个高明的棋手,笨拙地布着棋子,布着布着忽然围杀一条大龙。
问题是,整个大元朝,有几个人知道河套很危险?
连带兵到兴庆府去的塔察儿那个蠢货都不知道!
这一个月以来,张珏不断增兵,对河套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杨文安正想着这些,阿盖兀已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解他的抱肚,试图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
“你丈夫囊思丹正陪在赵王身边是吧?”杨文安问道。
“别提那个讨人嫌的囊思丹。”
“赵王正在准备迎娶月烈公主是吗?”
“是。”
“我写一封信给囊思丹,让他一定交给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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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府。
一队队车马正在从南面进入城中,车辚辚,马萧萧,惹起漫天尘土,显得极为热闹。
“这些是弓箭,卸在哪里?!”
“那个土窑里。”
“火把拿开!拿开!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敢拿火把往里凑……还有,你们这窖屋潮不潮啊。”
“粮食来了!粮食来了!”
“哈哈哈,这可是今年的新米……”
西北面,一队骑兵风一般地驰来,赶到城下才打出旗号,却是个大大的“张”字。
“大帅回来了,开城门。”
城头上的守军一看,连忙将城门打开。
“吁!”
进了城,张珏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头盔向士卒们一抛,大步便赶向增援延安府的将领。
“哈哈哈哈,我刘大兄弟来了!”
“张哥哥,哈哈,我跟着你打仗来了,你可得让我也立些功劳。”
刘金锁才上前,才与张珏来了个熊抱,转头又一指那马车上的米袋,道:“大帅闻闻,今秋的新粮,香死人了。”
张珏深深一吸,大为畅快,问道:“诸公舍得将这些粮食给我张某人打仗?”
“大帅这话说的。诸公有甚不舍得的?往年不过是要预留好赈灾的粮,他们可都说了,若是他们自己吃的,但凡能多省一粒,也得留出来收复山河。”
“哈,刘大兄弟原来这般会说话。”
“我刘大傻子能说什么,都是几位相公怎么说,我跟着说呗。”
张珏点点头,道:“我懂。若我是文官,也得以稳妥为重,盘算多打打总没错的。真说起来,以前在赵宋,文官们哪用和我们商量啊。”
“嘿嘿,那你不是武将吗。”
“没想到这次诸公这么好说话,怕是有多余的粮草、兵力全派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