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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74节(1 / 4)

他说得决绝、坚定,已经抱有被残酷对待的觉悟。在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梅问情伸手围绕住了他的腰身,将对方带到腿上坐下。

贺离恨以为她要钳住自己的下巴,把药灌进去。但她紧紧地拥抱过来,柔软的唇贴近,他从对方的亲吻里,尝到了汤药的味道。

这是一个非常酸、非常苦涩的吻,她那么强势,可又如此温柔,被贺离恨咬伤的地方渗出鲜血,腥气伴随着细微的甜,成了舌尖之上唯一的回甘。

贺离恨的眼泪没有知觉地掉下来。

他的手指在抖,身躯也在抖,但他又被抱得这么紧,好像梅问情永远都不会松开,那些被齿尖咬开的伤,那些交错的、痛楚的呼吸,都没过格外敏感的味觉。

贺离恨陷在她的怀中,压抑地忍耐,低低地啜泣,最后化为被打碎的哭声。梅问情抚摸着他的发丝,将那碗苦涩酸楚的汤药喂给他。

梅问情也同样记住了这个泛苦的、酸涩的味道。

她将贺离恨紧紧抱住,给他擦拭眼泪。她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脊背,尾音带着一丝沙哑,轻轻地道:“我只要你一个人,什么道体元胎、繁衍后嗣,我都不在乎。贺郎……春天,还会再来的。”

第69章 .法决《线性代数》?

因为药性温和,不伤身躯,所以光是那一碗汤药还不能完全达到效果。

之后的三五日,贺离恨几乎每日都要尝到这种酸苦的药味。身边的侍奴皆不敢言,视野范围之内,只有梅问情日夜陪伴,还有事事周到的小惠姑娘前后照应。为了保持清净,他身边并没有安放太多人。

他病了一场。

这病起初还隐匿无形,让人只觉得是他伤心过度的缘故,连亲自照料他的梅问情都不曾察觉出来。她时常环抱着对方,让贺离恨将自己的重量放到她的怀中,沉默而温柔地喂药,给他准备蜜饯糖果、甜腻糕点,希望能冲刷掉些许苦涩。

室内的香也都换过了,熏香带着微不可查的香甜味道,从前梅问情嫌腻,如今也不说什么,如果这些东西能有用的话,她什么事都能容忍。

然而,即便换过了这么多的细节,即便将药炉都拿得远远的、从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贺离恨还是总能恍惚间从舌尖泛着那股汤药的味道,挟着一点儿咬破舌尖的腥甜,幻觉似的出现,让人如鲠在喉。

梅问情写了很多调理他身体的方子。

她身在此中,也以凡人之身陪伴他,想要完满白头偕老的百年心愿,然而凡人之身平日里用来还好,到为人考虑的时候,就显得格外脆弱。光是这半个月下来,梅问情的精神就损耗了大半。

半个月后,贺离恨的身体状况看上去好得太多了,除了时常走神之外,似乎也从伤心中缓过劲儿来,时值夏末秋初,一双熟悉又陌生的手重新触碰到她的腰带。

梅问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从前贺离恨也常常亲自服侍她穿衣梳妆,这是正室对妻主的责任。但那件事结束之后,她一心都在贺郎的身体上,就没有再注意这件事。

仔细想来,对方仿佛也有许久没有这么做了。

晨光穿过木窗的格子,透过烟罗轻纱映在台面上,余光照着她身上的这件亲王服饰,凤凰图腾火焰般地在袍角燃烧,镶金的扣带围在腰间,比其他的衣衫都更华贵、庄重。

她垂下手,摸到贺离恨有些发凉的手背。

“……王主,”他说,“代我……问一问我娘亲身体康健。”

“好。”梅问情道。

“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一场游戏。但是对于我而言,父母姊妹,亲眷友朋,对我都很重要……”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梅问情转过身,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手捧住对方的脸颊,微微抬起,两人视线相触,她忽然亲了亲贺离恨的眉心:“我从没觉得这是游戏。”

说罢,她便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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