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香/艳,令人遐想。
梅问情正看到“为炉鼎大打出手为哪般?”,斥三个灵石巨资的书卷便被抽了出去。她抬起头,见到贺郎那张目光严谨的脸庞。
……还是在床榻上时更可爱啊。
“我一直没有问你,”贺离恨开口,“明二郎的那般境遇,你也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纯净血脉?”
梅问情认真打量着他,两人刚刚恢复亲密,贺郎昨夜解了渴,这便翻脸无情,露出这种正经矜持的模样来了。
她道:“有是有,只是麻烦复杂,不好实行。”
“不好实行也总得让他知道。”贺离恨似乎对他动了恻隐之心,倒是很上心,“如果实在不行,也可以及时另觅他法。”
梅问情便道:“没有一个全盛时期的返虚境来护法,就算强行剥离了他的异血,那具被妖气熏染的身体也无法再修行。但这世上的半妖却不止他一个,我手里有几本妖修功法,你问问明无尘,要是他舍弃前半生,做个妖修又何妨?”
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
于是在小惠姑娘腿上睡觉的第二个月,明二郎拿到一本名叫《随便神功》的心法,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上面属于梅先生的手迹,将顶到喉咙的疑惑硬生生咽下去,对着一脸关切的贺郎君道谢:“让公子费心了。”
贺离恨:“她……咳,你别看她弄了一个这样的封皮,但她看书总是这样,人虽然没那么庄重严肃,但不会在这种事上坑害你的,里面我看过了,应当是正统妖修心法,你放心。”
明无尘:“二郎的命都是公子的,就是修魔、试毒,我也绝不推辞的,没有拒绝这一说。”
贺离恨心想,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还是不放心。
贺郎君离开后,明无尘捧着《随便神功》,实在不知道这要从哪儿练起,有些神游天外、怀疑人生,直到舆轿重新飞起,面无表情地小惠姑娘目视前方,语调一板一眼:“随便练,都能成。”
明无尘:“……”
“别不信。”小惠说,“是真的。”
明无尘:“……好,好。”
小惠姑娘对这本书的了解,可比这两位郎君要多得多了。主人在起名这方面的天赋实在有限,所以她所编撰的功法册子都叫这个名字,分为《随便神功》一到八册,深入浅出,好学易懂,最主要的是——随便练练,真的都能成。
就算天赋再差,学了这本书,要一个逃生自保都能行的,所以梅问情是真的很给贺离恨面子,从中选了一个最适合明无尘的功法,可见是用心良苦。
明无尘重新修行之后,性格也外放开朗了许多,从前他只是趴在小惠腿上当个窝住,从来不发一言不喵一声,修炼了数日之后,两人终于搭上话了。
“……这就算青梅竹马?”小惠道。
“已经算是了。”明无尘坐在她身边,膝盖上倒放着功法,他的双手撑在青鸾机关上,修长的十指交叠在一起,“我是明家嫡系,所以才能见她,如果我并非主君所出,根本连见到她那样的人都没办法……我与沉萱的婚约是指腹为婚的,她的父亲是归元派遗孀,她是个遗腹女,若不是这样,其实我们攀不上她家。”
“归元派……”小惠隐约想起,车里的这位主君好像曾经也灭过和这个名字很相似的一个门派,只是主人没有细说,她也就三缄其口,不该说的就不说。
“她天赋好,人……虽然不是很温柔,但光风霁月、如松如柏。”他说到这里,也有些犹豫和迷惑,而后又道,“就算没有海誓山盟之约,但我之前从心底以为她是我的妻主,我是她的正君,后来我们行订婚之礼时,我见到了谢风息。”
“那时谢风息刚渡劫失败,修为停滞,心情似乎不好。我从沉萱的观剑亭出来,下山途中,见到谢风息站在湖水边,天劫之伤未愈,一身落拓。她不知刚斩杀了什么东西,手还流着血……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