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可惜,我武艺不如她,连你跟她单打独斗都不占上风。”
“是,你现在是不如她,差得很远。但你哭是没用的,”谢珣目光炯炯,手指轻轻从她脸蛋上划过,“我可以教你武艺,等你伤势彻底好了。就算,再碰上你还是打不过她,但你至少是有进步的,你愿意学吗?”
“我学!”她斩钉截铁,不带半点犹豫。谢珣深深凝望着她,目中既有怜惜,又有说不出的赞叹:
“很好,你请崔维之给你写了个勇字,勇者,气也,从心从戈,春万里不愧是春万里。”
脱脱眼泪一止,斜钩他:“我不用你夸我,我跟你学,是知道你武艺高,你不要以为我……”
谢珣没听她把话说完,被心腹叫走,听了几句,吩咐说:“先把这两人送回去照料。”
脱脱霍然起身:“不,我要跟着去,你说过会带我的。”
谢珣拒绝了:“我是答应过你,但前提是你不准胡来。”他目光中分明有责备,但语气却紧跟着缓了一缓,“你受了惊吓,又受了伤,先回去。”
“我不!”脱脱固执地挡在他眼前,“我知道,自己今天冒险了,但我没想到李横波会突然出现,你知道吗?那些猎户已经跟他们闹掰了,我要亲眼看着平卢留后院那些人被绳之以法!”
谢珣微透口气,目光始终停在她的肿起的嘴角上:“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给你记着的。”
脱脱显然都要急哭了,谢珣无法,只好带上她,一道顺着崎岖山路往谷深处走。道路狭窄,荆棘遍布,只能容人行走,难能骑马。
那两个猎户,长脸和矮个,脱脱见到他们在前引路时大吃一惊,忍不住问谢珣:
“他们……”
“你说的是不是他们?他们昨日已经来举报,今日不过再来确定。”谢珣把帕子无声递给了她,“日头晒。”
脱脱接过来,捂着脸,火辣辣疼着确实难受。小腿那也擦伤一块,她忍着不说,走路却要费劲些,谢珣看在眼里,把人背起,手在她小屁股上一托毫不避讳:
“不要逞强,还想跳舞的话就爱惜自己的身体。”
脱脱本想挣扎,一听这话,老实趴在了他肩头,一开口,温热的气息洒在谢珣脖颈,好一阵轻痒。
“李横波会不会去报信了?”
“不会,我既然出现了,她应该猜到官府会有抓捕行动,她这样的人,要先保自己。”
前面有一山谷,郁郁苍苍的树木掩映之下,农院连一鳞半爪都不露。确实是隐蔽的绝佳之处,可一旦被包围,也正是瓮中捉鳖。
“台主,就是这儿了。”吉祥过来说。
谢珣人在山道上驻足,放眼环视一圈,比个手势,吉祥领命而去。
行动十分迅速,官军在猎户们的带领下火速压上。
脱脱眼见人影消失在山谷中,她从谢珣身上滑下,忍不住张望,有些忐忑:
“这回,有胜的把握吗?”
谢珣目视谷中,忽的,有群鸟被惊起,黑沉沉的,扑棱着翅膀从林中飞出,他抬头看了看,简扼道:
“有。”
“那李横波呢?”她有些惶急。
“她若是活着,会回来找我的,当然,也不会放过你。”
脱脱迷惘了瞬间:“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我不懂。”
“你不需要去懂一个恶人,是我牵累了你,你一开始应该没有得罪她,她只是借你打掩护。”谢珣神色复杂转过头来,“但也很难说,利用完你,也许没有我,她可能还是会杀你和阿蛮姑娘。”
谷中依稀传来打斗,只闻声,不见人,脱脱嘴唇哆嗦了下,她看看谢珣,他是一贯的冷静淡漠神情,目光一调,眼睛立刻变得柔和几许:
“还疼吗?是我来的晚了,没能好好护着你。”
脱脱却不愿意被人小瞧,一本正经说:“我自己没本事罢了,怎么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