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跟方家人道:“老谢家那点小心思,当谁不知道呢。不就是富贵了嫌弃咱了吗?得亏我机灵,不然这门亲就黄了。方容萱呢?”
容萱起身走到方奶奶面前,方奶奶警告说:“你给我记住,不管别人咋说,这门亲都不能黄,你就是谢凌媳妇,听见没?”
容萱不乐意,“如果他不愿意娶我,我嫁过去也是受罪,被他们全家嫌弃,还不如不嫁,黄就黄。”
“你个死丫头你说啥?”方奶奶扬手就要打,方母急忙把容萱护到身后。方奶奶就指着容萱道,“不嫁你喝西北风去啊?就你这样往后都嫁不出去,我养你有啥用?”
“我妈养的我,我早说了我考大学就能挣钱,谁让你非得逼我嫁人?现在好了,人家反悔了,靠谢凌还不如靠我自己,这样死缠烂打最后丢脸的还不是我?你要逼死我吗,我干脆跳河去好了!”容萱说着就要往外走,方父突然一脚踹翻凳子,把所有人吓一跳。
方父盯着容萱很凶地说:“翅膀硬了,敢顶嘴了?以前看你要当官太太,家里人让着你,现在你都快啥也不是了,还敢在这叫唤?给我滚屋里去!你要敢乱说话,我打断你的腿!”
方母不停地拉容萱,示意她不要犯倔,容萱一抹眼睛跑回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邻居大嫂默默离开墙头,心里对这事儿也有了定论,就是谢凌升职看不上方容萱了,宁可拿五百也要退婚。而方家舍不下当官的女婿,咋说都不接受。只有方容萱,当初就没咋看上谢凌,骨子里又是个文化人,倔得很,要脸,是最想退婚的人。
消息从邻居大嫂这传出去,听说的人都惊讶坏了,谢家也太不地道了吧?这不跟旧时候的地主一样缺德吗?谢凌刚退伍的时候还乐于助人呢,对谁都乐呵呵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啊!
所有富贵了抛弃意中人的故事都是说这样的男人无耻、缺德,现在谢凌在村里人的心中就贴上了这样的标签。反倒是本来会被人笑话的方容萱,在大家心里成了一心求学、被家人逼迫又被谢凌辜负的可怜人。
大伙说这些的时候都是背着人的,谢凌可不知道。他现在只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控制,非常的不对劲。为什么容萱从镇上回来没说他们闹掰的事?反而告诉家人听说他要升职?
谢母倒是直接断言,“这还不简单?她就想赖着你呗!我跟你说,她可不是个好东西,我才刚碰着她,她就躺地上冤枉我。对了儿子,你真当啥主任了?她是不是听见别人说这个,才赖上你的?”
“没有的事,我几年内都不会升职。”谢凌眉头紧皱,试图抽丝剥茧分析情况。谢母这个猜测应该是最有可能的,但他就是觉得哪里很不对劲。容萱当时倒地冤枉谢母就不对劲,他们相处了几个月,就算他没看穿对方爱慕虚荣,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当过兵的人敏锐度是极强的,虽然看起来所有事都是巧合没什么关联,但他还是立刻将村里的事和镇上有人算计他的事联系到了一起,果断做出决定,他必须立刻和方家那边断了!
谢凌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找村里的男人打听了一下,也让谢母去找相熟的婶子们打听了一下,看有没有他不知道的情况。然而得到的消息都和以前差不多,最开始容萱就强调过名声的事,邻居大嫂她们悄悄议论都是十分小心,能传得开的无非是谢凌和容萱处对象,具体像夜里散步那些“证据”可没人传到谢家人面前。
所以在谢凌看来,村里人知道的东西有限,他只需要说一切都是误会就好。他也不拖拉,直接就让村长召集所有人开一个普法大会。
开会的要求太突然,有人正睡觉呢就被叫了起来,情绪都很不满。可谢凌毕竟是村里最出息的人,是当官的,大家多少有些敬畏之心,全都裹着棉衣聚集到仓库里,认真等着谢凌给大家普法。
谢凌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挑了最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