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真心给错了人。朕将心中最纯净的净土留给你,只给你一个人,你却不屑一顾,只想做宠妃、要权力。”殷治嘲讽地笑起来,“朕错了,朕从一开始就不该看重你,喜欢随便封个采女就是了,何必为你绕着圈子做那么多事,留下把柄,坏了大计?
我殷家几十年的江山基业就这样败在朕的手中,全是因为你,因为你的愚蠢!”
“你你、咳咳咳,”诗诗要气疯了,“你自己没本事,二十年都没扳倒聂、聂久安,你自己无能,还怪、怪我。你连,连那纨绔都比不上,聂容萱和他、和他早就……”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殷治最受不了这件事,撑着身体大步走到床前就去抓诗诗。
香檀干脆抄起扫帚往他身上打,“叫你别碰她,听不懂人话?知道又怎么样?如今小姐是最受宠的公主,殷世子就是驸马,你呢?你只是个没用的阶下囚!你歇歇吧你,连临幸妃嫔都能病倒,哪个女人会选你?”
殷治睁大了眼,怒极地指着她呵斥:“你放肆!谁传出来的谣言?谁告诉你的!”
“满宫都知道了,你想骗鬼?没用的废物,滚一边去!”香檀身体比总管太监还强一些,拿着扫帚不管不顾地打过去,总管太监要护着殷治,频频后退,最后只能强拉着殷治躲到墙角,劝他不要再耗费精力了。
他们四个人分坐两边,偶尔对视的目光都充满了仇恨,仿佛一有机会就要弄死对方。可当他们冷静下来又发现,聂容萱的诏令有一条很明确,就是要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但凡他们有任何一方先死,另一个就别想活了。
他们刚想到这点,守门太监就带了太医和药童进来,给他们诊脉煎药,强迫着给他们灌进去,守门太监就直说了:“公主没让你们死,你们谁也别想死,识相点就好好配合,好好活着,敢有什么小动作,杂家有的是法子叫你们认命。这一点,呵,大总管最清楚了不是?”
一个和总管太监有仇的人,自然不可能对他们友善。他们已然可以预见将来绝望又痛苦的余生。
聂容萱看到殷治那大受刺激的样子就觉得痛快,想当初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多痛啊?也该让殷治体验体验。虽说殷治对她没有爱,但在一起二十年了,殷治亲眼看着她长大,甚至是将她带大的,说没有占有欲都没人信。
再说殷治那么自大,怎么可能接受她早就怀了别人的孩子,那男人还是他亲手送过来的?
聂容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还忍不住笑出声,问容萱:【方才我表现如何?可有你三分功力?】
容萱笑道:【何止三分,你把我张扬跋扈羞辱人的样学了个十成十。】
聂容萱也笑起来,【你放心,我只对殷治他们这样,平时不会真的跋扈的,我要做一个很好的公主。】她感叹道,【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会成为一个公主啊,你当初连我都骗,我还真担心了好久,怕自己害了大梁江山呢。也怪我自己笨,怎么就没想到呢?宗室根本一个能人都没有啊,只有我祖父最厉害了!】
【你不是笨,你只是没这么多心机。所以我才选择不告诉你,不然你能解开心结吗?】容萱也是第一次遇到没什么志向从小就受宠的委托者,幸好她刚研究明白心理学,找到了最好的方法,不但解开了聂容萱的心结,还引着聂久安破了曾经的誓言。
聂容萱想想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满身戾气,还要扒了他们的皮,把他们剁碎了喂狗。如果那时候容萱告诉她要让祖父当皇帝,让她当公主,她一定觉得稳操胜算,可以随意收拾殷治他们,那种心情一旦有了,就没办法一点点看清对她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还会催促祖父行动,在一切没准备充分之前,影响到江山社稷。若那时祖父还没有转变心态,仍要效忠殷家皇室,她说不定还会心生怨愤,干脆要自己当皇帝呢。可就她的水平,当了皇帝就是害人害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