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优待,便没理会,接着家里就出事了,白氏失踪。”
男人说了准确的日期,因为那是他家的大祸,他记得清清楚楚。
姜氏诧异道:“怎么?老爷你那外室女不是足月生的吗?你就没怀疑过?”
怀疑什么?七活八不活,他酒后误事,刚认识白氏就是因为占了白氏的身子,白氏哭着要去告他,被他安抚下来,安顿在外面的宅子中。
那时候正是白氏离开纨绔子一个月后,所以后来白氏早产,说是因为秦氏生的龙凤胎得了先皇夸赞,一时伤心滑倒早产。他以为七活八不活,孩子七个月降生活下来很正常,当然没怀疑过。
聂贤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时候,姜氏围着那男人绕了一圈,若有所思道:“真像,父女俩真像啊。来人,带这位去收拾一番,仔细对比看看。”
一位嬷嬷带着人下去,聂贤想说什么,但嘴被堵住,姜氏半点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瞪着面前的姜氏激动地挣扎起来。
姜氏看看他,笑道:“稍安勿躁,你不好奇,我还好奇呢。如今大家都知道那是你的外室女,我身为聂夫人,总要弄清楚了才是。真是没想到啊。”
话说一半最气人,想不到什么?想不到白氏是个罪犯,还是想不到孩子是他的?亦或是想不到他聂贤这么蠢,竟为这样的人痴心二十余年?!
聂贤气得眼睛都红了,身上绳子勒住的部位已经勒出重重的红痕,这时那男人被换了个女装,就是聂家的婢女装扮,走进来立马有人惊呼,“太像了!诗诗和他好像!”
男人扮成诗诗从前的样子,简直有七分像!
要说之前聂贤还在心里找无数个理由辩驳,如今看到这男人的样子,他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证明?诗诗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的女儿,跟他聂贤半点关系没有!
可笑他竟为了这么个东西费心筹谋这么多年,事到如今还忍气吞声要去救她!
大怒伤身,聂贤被迫打碎白氏美好的印象,又突闻诗诗根本不是他女儿,气急攻心,一口血涌上喉头,晕死过去。
姜氏翻了个白眼,“也太不中用了,送书房去吧,派人守着,我怕他呀——想不开。”
这理由绝了,她先把人气昏过去,再派人看守,美其名曰怕聂贤想不开。若聂贤醒着,怕是要再气晕一次不可。
这边人刚送书房去,姜氏就派人大大咧咧地出府去请郎中。大晚上请郎中当然不好请啊,这一闹腾就被人知道了,说是聂家刚刚成亲那位痴情种吐血惊厥了呢!
姜氏的婢女根本不保密,谁问都愿意告知真相,一夜之间全京城都知道聂贤喜当爹了,还一当就是二十多年。众人为白氏过往震惊的时候,也不由得震惊这聂贤到底有多蠢才会被骗成这样?他这个痴情种瞬间成了最大的笑话,众人茶余饭后不笑一笑他都觉得少了什么呢!
同样在这一晚诛心的还有殷治和聂诗诗。
诗诗被打入冷宫当然不会就此甘心,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办法联系殷治,还要费心保养着自己,生怕终于等到殷治却因外形遭殷治厌弃。但容萱发了话,不许冷宫的消息往外漏,谁敢不听?
诗诗身上那点值钱的首饰全用光了,也没传出来丁点消息。殷治对于诗诗变成那样是无法接受的,再说他如今忙得很,只觉得诗诗在冷宫已经是最安全的了,一切等日后再说也不迟,所以他不能动,免得被人发现他还没彻底厌弃诗诗。
在聂贤成亲这日,殷治问容萱要不要陪她一日,容萱拒绝了,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接着容萱让冷宫的太监将消息传到了御前,殷治终于知道诗诗在冷宫里已经近乎绝望,只求能见他一面。
他是恼火的,绝望就代表不相信他,否则安静等着便是,还能死在里面吗?可到底是爱了二十年的人,他再生气也不忍心不去见她。要说那些错失,他自己不也做过吗?他没办法就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