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要与师弟论理?”张良又饮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李斯见状不由一怔,摆手道,“论理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挡下儒家面临的困境只怕不是论理所能解决的。”
他的话音落下,只见对面的张良却是伸了个懒腰,缓缓站了起来,而后看着李斯道,“仁以处人,有序和谐,倘若秦王不能待人以仁,这样的君主也是值得你辅佐的?”
张良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他假设秦王是个暴君。
放在别处,这可能只是一个假设,但此时他在咸阳,就在秦王的眼皮子底下。
李斯长眉紧皱,微微眯眼看着张良良久,这才缓缓道,“师弟,有些话,不是随便可以乱言的。秦王是不是仁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秦王是一个可以为天下彻底消弭战乱的君王,这样的君王,我李斯能有幸辅佐,实乃荣幸,不存在值不值得。”
秦王是不是暴君,或者说是不是仁君,此时盖棺定论为时尚早,李斯相信自己看到的秦王或许不是一个仁君,但绝对不是一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