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谷兄,失敬,失敬,远来是客,还请上座。”
“客气客气……”
姜谷虎随口敷衍着,坐到椅子上,眼睛却不离房俊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容,问道“平素,诸多陌生人第一次打招呼之时,大多会称呼吾为‘姜’姓,眼下能够知晓天下尚有‘姜谷’之姓氏,若不是阅览过上古典籍学究天人,便是与吾姜谷氏有着什么渊源……不知足下是哪一种?”
房俊便道“在下与聿明氏颇有交往,乃是从聿明雷吾兄之处,听闻过姜谷氏之传奇,一直欲求一见,心向往之,不想今日心愿达成,实在是幸会。”
姜谷虎冷笑“这就称呼上‘吾兄’了?呵呵,脸皮可真厚……”房俊不明所以“某与聿明兄肝胆相照,交情甚笃,称呼一声兄长,没有什么不妥吧?”
这人什么毛病?
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刺儿,戾气太盛、怨念太重!
好像哥哥强了你的老婆似的……
哦!对了,这人怨自己“横道夺爱”来着!
关键是,自己到底夺了谁呀?
便直言问道“刚刚听裴长史言及,兄台对某可能有什么误会……横刀夺爱之说,到底何意?”
一提这个,姜谷虎顿时犹如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腾”地一下站起,怒目圆瞪,怒道“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汝夺吾所爱,现在还要以此来羞辱于吾,实在过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当心惹毛了吾,捏断你的脖子!”
房俊无语。
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
幼稚啊!
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人的小身板儿,相貌固然帅的掉渣,但是体型跟后世那些小鲜肉没啥区别,大头钉似的,没几两肉……就你这样的,还敢大言不惭捏断我的脖子?
一旁的裴行俭已然愠怒道“放肆!汝可知自己在跟谁说话?”
房俊忙道“无妨,无妨,吾俩虽然初次相见,但是渊源颇深,汝稍安勿躁。”
这姜谷虎既然能够找上门来,想必是于聿明氏脱不开干系,以自己同聿明氏的交情,这人必不会为难自己,再者说……就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又手无寸铁,真敢放肆,自己能收拾一沓!
似乎被房俊轻视的目光激怒了,姜谷虎满脸涨红,怒道“汝不知天高地厚!”
左右看了看,便上前一步将桌案上的茶杯拿在手里,握在掌心,微微用力,“啪”的一声轻响之后,慢慢松开手掌。
房俊与裴行俭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都瞪直了!
只见这位姜谷虎白皙修长的手掌缓缓空开,那只茶杯已然变成一堆齑粉,轻飘飘的缓缓飘落……
那可是茶杯啊!
打碎它容易,可是要捏碎它,那得多大的力气?
想要捏碎成齑粉,而且手掌毫发无伤……
娘咧!
这小子该不会是练过铁砂掌吧?!
眼看着那茶杯化作的粉末悄然滑落,房俊咽了口唾沫,如梦方醒。
聿明氏那是什么样的家族?
与神只差一步的存在!
小说里头的武林高手,在聿明氏传人面前,也只有跪着的份儿!
而能够继承聿明氏的衣钵,姜谷氏又怎们可能不学会其独步天下的修身之术?
这小子没吹牛,真能捏断自己的脖子……
见到房俊与裴行俭被自己这一手给镇住了,姜谷虎洋洋得意,下巴翘起,道“怎么样,就问你怕不怕?”
房俊觉得脖子一阵阵发凉。
怕肯定是怕的,但是绝不能承认……
嘴硬道“纵然兄台神力无双,那又如何?若是当真伤了某一分一毫,这华亭镇数万兵卒,定然将你斩成肉泥!你就算是能上天入地,还能躲得过数千强弓劲弩?”
冷兵器时代,劲弩就是最大杀伤性的武器,没有之一!
在大黄弩这等大杀器面前,任你武功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