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渡船在云层中摇摇晃晃,宋成缓缓醒来,睁开眼睛看向周遭陌生的环境有些发愣,茫然的朝四周看去,只见一清二白的渡船上有一位布衣老者与自己相邻而坐,手里还提着一个格外禁制的瓷器酒壶,正饮的疼快。见到宋成迷迷糊糊苏醒,布衣老者朝这边看了一眼,笑道:“醒了好。”
布衣老者单手举起酒坛晃了晃,坛中酒水已经见底,老者索性将酒坛子放在一旁,然后起身走了过来。
“谁将你打晕的?下手还挺狠的。”
宋成摇摇晃晃的扶着栏杆站了起来,兴许是被这天幕上的冷风吹得清醒了一些,便问道:“前辈是何人?我又是在什么地方?”
“老夫名为岳休,你现在正坐在老夫的私人渡船上。”,布衣老者说道。
宋成扶着渡船栏杆一路走去,来到船头,向下看去,此时此刻,这艘渡船正遨游在万里高空的云海之中,看那地面的景象都是模糊的,宋成见这渡船旁有一丝丝白气萦绕,便伸手摸去,却被布衣老者阻拦了下来。
“年轻人好奇可以理解,但是盲目的多手多脚也是不妥的。”
宋成这才看去,渡船经过的云层都被尽数切开,原来这艘渡船并不是用那灵石散发的灵力驱动的,而是由上千道或许是上万道剑气将这艘渡船托起的。
宋成看向一边的青衫男子,跑了过去,俯身在男子周围,先是探鼻息,然后耳朵贴在青衫男子胸膛之上,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岳休看着宋成那些山下的路子,笑道:“以后这等习惯要改,你凭借这种方式查看一位练气士的状况,能看出些什么来?”
“放心吧,这小子身上是没事,心里头,就不知道了。”
李沐春依旧昏迷不醒,就算是双眼紧闭,神情也是痛苦万分。
宋成一屁股坐了下去,背靠在渡船栏杆上,看向那天边,问道:“我师父呢?”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师父。”
宋成置若罔闻,继续问道:“我师父是不是死了?大家是不是都不在了?”
岳休一个皱眉,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教训道:“老夫才说我是你师父,你这小子怎么就咒人死呢?”
宋成既没大哭也没大闹,只是斜靠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
岳休见状,微笑道:“快要三十的人了,就该这样学会接受。”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东子崖。”
宋成一听到东子崖,这才明白了之前还被围困在王府内,自己师父与府上众人的那一番对话,随后左看右看,发现自己随身的剑匣靠在一边,这才松了一口气。
岳休问道:“能否让老夫看看你那剑匣?”
宋成点了点头。
岳休便端起那剑匣横在膝上,轻轻一按,剑匣便如同孔雀开屏一般,朝两旁展开,露出了插在里面的共计五把长剑,岳休拔出一把,仔细观摩,这五把长剑样式不一,品质也不一样,有的是请工匠打造的,有的是那兵家替为打造的,因为毕竟是李王府上的人,依托李涣的关系想要打造一把长剑还是足够的。
“要我拜前辈为师,那么前辈都能教我些什么?翻天覆地的法术?神鬼莫测的身法?还是改天换地的阵法?”,宋成突然问道。
岳休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用指尖轻弹剑匣中的几把长剑,只见原本安静躺在剑匣之中的四把长剑发出一阵颤鸣声音,然后齐刷刷的飞出剑匣,其上似乎富有灵光,围绕着布衣老者身旁盘旋。
“你说的那些,老夫都无法教给你,唯一能够给予你的,只有老夫这一身剑术而已。”
“剑术?”,宋成歪头。
“对,剑术!”,岳休站起身来,那四把被其附灵了的长剑也跟着升空,然后布衣老者操纵着四把并未炼化为法器的长剑一阵舞动,轻轻一斩,宋成便瞪大了眼睛,只见这座渡船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