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倔强的说了句“不,我不睡,我要抓白狐。
待她说完,少年也不作答只是极为轻柔地将她背于身后,而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小瓶,径直朝前方一颗巨树走去。
“乐儿,白狐极难寻见又颇为机敏多巢穴,这次我们能找到它的一处巢穴全凭运气,但也不确定就能遇见白狐。你就先睡会儿吧,这有我看着呢。”
方走了不过十余步,便见一颗树下显出一处洞穴,洞外枝叶杂草遮挡,若不细看定是极难发现。少年左手打开瓶口,将瓶内透明汁液向下倒去,同时运气至右掌,催动内劲,将汁液瞬间蒸散,化作白雾均匀的散落在洞前草木之上。
白狐生性极爱干净,每次进洞前都会将自己身上毛发舔舐干净,也正因此,用药撒在洞前枝叶之上便可使药沾在白狐皮毛上,进而迷倒白狐。
做完这一切,少年双脚发力,一跃便上了面前的大树之上,足尖连点之下已然又向上越了三丈,随后稳稳落于树枝之上。回头看去,背上的小人儿已然睡去。看着妹妹脸上的泥垢,少年不免苦笑”这次偷偷出府,回去定免不了父亲一顿责罚。可若是能捉到白狐送与清儿作十六岁生辰贺礼倒也不枉了……”
正想着,却忽见远方一道白影疾速向此处奔来,正是兄妹二人苦等了一夜的白狐!
“乐儿,醒醒,白狐来了!”
方长客此刻双眼精光大盛,看来此次注定不会空手而归了
……
而方府中堂之上方知默却是双眼一沉,心中暗自思量了起来。
“若容他带走清儿,且不说这一路山高水远清儿体弱又如何撑得住,他们若以清儿为要挟,姜兄又爱女心切,定然落入圈套……,如此,断然不能让他带走清儿。”
心中主意拿定,方知默倒也坦然下来,双手抱拳道:“赵兄,你自京城千里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手下兄弟也多疲累不堪,不妨在方某这里多待上几日,也好让方某一尽地主之谊。至于差事,却是不急,距信中所提五月十五距今尚有半月之余,大人可安心歇下。况且,久闻赵兄‘雾雨心诀’臻至大成,一口‘狂风刀‘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方某还想早晚讨教一二,还望赵兄不要拒绝。”语毕,方知默再度抱拳,姿态显然已是极低。
闻听此言,那赵姓胖子心下也是活动起来,“如今他闭口不提姜家之事,更是不提姜幼清其人,此处又是他方家地盘,我若强行索人,定是极难。且他既如此说,我若置之不理,倒显得我没了肚量,怕了他。也罢……倒不如试试他的功力如何。”
“留下几日倒是不必,不过既然方家主诚心赐教,本使定当奉陪。久闻方家家传的’无定神功’与‘无定枪’早年前随方家先祖叱咤武林,本使亦是倾慕良久,不如今日就请方兄赐教一二。”
语毕,那胖子不待方知默作出回应便从椅子站起,右手单掌向前伸出,摆出了“请”的姿势,眼中更是精光闪现,连桌上的长刀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既如此,便请赵兄赐教了。”此刻方知默已然是骑虎难下,只得应下。
“赵兄,请!”
说完率先向门外演武台走去,赵万山袖袍一卷长刀应声入手,也跟着走出门外。
四、五月间,南直隶的太阳总是早早跃上天际,随后便如烈火一般,烤的人汗流不止。
可眼下站于演武台两侧的二人却是未曾有丝毫热意,反倒是整个演武台连同附近都有种凉嗖嗖的感觉,就仿佛此刻是寒冬一般,这便是雾雨诀了——凝水成冰,聚气成形!
此刻两人立于台前两侧,久久未动。高手过招,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未寻到良机,二人谁也不敢贸然出手,一时间竟陷入了僵局。
突然,一缕强光照在赵万山长刀之上,顺着刀尖直刺对面方知默而去,刺的方知默不禁双目微皱。
机会!
就在这电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