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大雪天下河抓鱼,赵云已习惯了冰冷。
李老朽也在,正在火堆旁,摆弄他那几枚铜钱,一次次放在手心摇晃,一次次抛撒在地上,完了,就是一阵嘀嘀咕咕。
破戒了,算命貌似就不怎么灵验了,卦象乱七八糟,像极了他这寥寥草草的一生。
他也不知,老天爷为何如此狠心,看不得世间烟火?非要整的这般民不聊生。
水花声起,赵云爬上了岸。
李老朽收了铜钱,将其扶到了火堆前。
这次,他未再给赵云把脉,也没再劝阻。
把脉也无用,劝也劝不住,正如他先前望看大山时,人一旦想开了,一切都淡然了。
“鱼你拿走,再给我妻子开几服药。”
赵云浑身都在颤,连嘴边的血渍,都染上了冰雾。
李老朽没说话,只给赵云披上了棉袄,颤巍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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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道回归,却是坐在缥缈,一语不发。
众上苍都纳闷儿,这出去了一趟,咋还给整抑郁了,问半天,啥也不说,就搁那揣着手,叨叨咕咕。
“天道如此,哪还有半分威严。”
太上一声冷哼,转身消失不见。
他也出山了,要去小宇宙一探究竟。
与之一道的,还有苍天,主要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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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女王醒来时,呼唤了一声。
良久,都不见回应。
倒是忘了,相公没在家。
她撑着身子下了床,却是一步没走稳,摔倒了。
扶着桌子爬起时,正见镜中的自己,病了一场,竟多了几缕白发。
她望向了窗外,隔着缝隙看大山。
相公说,山中的雪景很美,杨姥姥去看过,村里很多老人,都去看过,她也想去看看。
可惜,她没那份气力了。
大雪纷飞,她衣衫单薄,独自一人坐在了家门口。
冷,是一种解脱,睡去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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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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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相公第一次吼她。
她吓坏了,哭都不敢出声。
“有我呢?”赵云缓和的语气,比炭火还温暖。
“你把我休了吧!”女王的低语,是无力的抽泣。
“别说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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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的妙啊!”
深夜里,林知婳单手托着脸颊,静静看山村。
凡人间的一场大灾,怕是要干掉两个绝代狠人。
天地同寿就这点不好,化凡时葬身,也算命数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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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插手,并非怕上苍制裁,而是想看看那个姓赵的人才,此番是否还能缔造神话,同样的绝望,是否还能燃起希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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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日,女王的发,全白了,便如窗外的雪。
自这一夜,她再未起来,有那份心气,却无那般气力,连给丈夫倒碗水,都成了可怜的奢望。
“救救她。”
门外,赵云满怀希冀的看着李老朽。
李老朽不语,只无奈的摇头,医书上面的疑难杂症,他看过很多很多,可这家媳妇的病,他着实没见过,因为根本就没病,至少脉搏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