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连着两尊金云狮子的高墙就着实奇怪了,思来想去也不知用何作为。
抬眼望去,庭院內房屋闪烁壁玉,瓦砾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在阳光照耀下扑闪不停,尽显高贵。
与院宅有些不搭的是那块护卫们头顶处的旧木匾,色为褐。
细察,才知那木匾上刘府二字是某位书法大家所就,笔走龙蛇,透露着富丽大气之感。
静看着眼前这座府邸,厉南溪莫名烦躁起来,稍微冷静下来,保持了理智。
如今可没证据表明杀害唐城主的就是刘家,如果冲动杀了进去,只怕要给那皇宫里的皇帝灭唐城主满门的借口了。
此刻前来只为探索一番,不动刀兵不见血。
刚要翻墙入院,身后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不得已而滞留下来。
擦身而过之际,厉溪年瞧出了那驾车马夫正是刘府管家,而车厢里也人正在骂骂咧咧着什么,细细听闻,很是熟悉无比的声音。
可忘了在哪里听到过。
“唐山啊唐山,不是传言镇南境摄东边,夜兰国内只听闻镇南大将军唐山,不曾听说皇城里的皇帝吗?看来是浪得虚名。”
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厉溪年对刘府的敌意有所稍减,不再打算潜入探访,深呼吸调整气机,准备回店铺。
与其鲁莽冲动,不如回去等黑袍人给的名单,好过盲目行事——只要是名单上有刘府人员,便要不顾一切了。
可能是由于心情异常,走起路来又有些匆忙,一时间竟没注意与迎面而来的白发白须的老头,拥有一双慈眉善目的老头儿撞了个满怀,。
“小家伙,要看路啊!”
那老头儿轻轻拍了拍厉溪年,慈眉一展,善目含笑,转身离去。
厉溪年见此情形,无奈摇头,拐进了通往城东的街道。
那辆马车径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停在石狮子旁。
车厢里走出来一个俊俏年轻人,嫌烦地瞥了一眼人群,走到刘府大门前,也不顾门前护卫,便敲响了门。
刘管家暗暗示意门卫进去通报。
很快,刘府大门从里拉开,刘家主刚好露面。
人群见那开门之人正是刘家主,纷纷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
刘家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屑一顾这些自认为的乌合之众。
赶忙对那俊俏小哥行礼恭敬,先前藐视众人的气势瞬间焉了。
笑呵呵地把俊俏小哥迎进了府,自己则卑微的跟在其身后,顺便斥骂了门卫几句有眼无珠。
府门还未合拢,俊俏小哥突然驻足,凝望着一脸愁容的刘二洪,邪魅一笑,道:“唐山死了,你不高兴?怎么想也算是报了刘蛮的仇,应该高兴的。”
刘二洪一时之间不知是该笑还是哭。
笑吧?又怕惹恼他,毕竟当年和刘蛮感情要好,到处惹是生非,谁人不惧?
哭吧?眼前这皇子脾气古怪,指不定下一秒就要变脸,斥怒你哭个屁,刘蛮又不能死而复生!
最终只能无奈叹息着说道:“殿下说高兴咱就高兴,殿下说不高兴那咱就不高兴。”
被称为殿下的小哥猛拍了把刘二洪肩膀,阴晦一笑道:“此刻想想,留他个全尸,当真不痛快,早知道就拿剑碎了全尸,也好为你和刘蛮出气出气的。”
厉溪年如果瞧见这俊俏年轻人的面孔,就会知道为什么先前那股声音莫名熟悉的缘由了。
俊俏年轻人当时在城东枯木下说要寻个隐世高手拜师学艺。
回到店铺,傍晚时分,整个太阳如一颗圆球盘踞在山顶,余晖照映山红。
黑袍人来得不早不晚,随意丢给厉溪年一张纸张,字迹工整,字数不少,简洁说了句,“交易此刻开始,随时待命吧!”
如此而已,便离开了。
在翻看那纸上名单时,房铁心也从城主府回来了。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