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着实强悍,出手之际虽感知到他体内强悍的命镜气息的扑面而来。
可始终摸不到他境界门槛处在何处。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的所用法门是念术。
动念成术,瞬发而无形,瞬间攻至。
是修念师!
修行界从古至今发生过无数战斗,于是便有了一套修行者默认的规则:所有修行门道中,修念师最为强大,最末为武者。
然而修念师也并未就是无敌的,修剑师的剑道入了巅峰便可轻易取其首级于千里之外,修符师若能写出传说中的神符也是修念师的梦魇。
可想而知,修剑尚未证道,符意一窍不通的厉溪年遇上修念师下场。
于是乎,他有点后悔冲动逞能了,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惨败挨打的场景了。
“我还是小瞧你了,简单粗暴的剑招,剑气却一剑比一剑更盛,诡谲多变,防不胜防。”
黑袍人不紧不缓走来,扯掉袖口那块被剑气划开成片的布条。
厉溪年近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黑袍人露出一个赞赏笑容,坦然说道:“即便你如何出剑,也不能越境杀敌,你那手臂日后再取,这会儿不妨安静听一听我想跟你说的话,如何?”
疼痛感终于漫延全身,厉溪脸色逐渐苍白难看。
听到黑袍人的话,松了口气,抚了抚最为疼痛剧烈的脑门和胸腹处,哪还想着去反驳黑袍人的话,干脆撑剑靠墙瘫坐了下来。
黑袍人得意一笑,缓缓吐出一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从小巷子出来,夜深人静,行人寥寥,街边商铺偶有一两盏灯火摇曳。
厉溪年撑着内外剧痛的身躯,犹豫片刻,心想那两孩子应该是因为饭铺打烊而回店铺里了,准备朝铺子行进。
“他娘的,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不打得你鼻青脸肿,我跟师傅一个姓!”
今夜相当气愤恼火,让那见不得人的红色面具的黑袍人打伤不说,还被迫要考虑考虑他所说的那个交易。
可是,那厮只是说做个交易,他丫的就单单说做个交易,你先考虑考虑,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吗?怎么考虑?
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
果然师傅说的太对了,行走江湖手段和胆识要皆备,胆子再大,没点手段本事吃亏是迟早的事,今儿发生的事就是教训。
看来以后得勤加修行才好,不能再懒散贪闲,不然以先前那形势来看,以后指不定降境降到连个武者都打不过了。
古人云业精于勤,荒于嬉,果真不假。
便在这时,警觉忽生,眯眼凝视向前方街头。
五六个健硕大汉气势汹汹,由远及近,狞笑狠辣,个个摩拳擦掌,眼眸中贪婪欣喜掺杂。
厉溪年有种错觉,这些大汉看自己的眼神宛若看到了宝藏。
就在眼前了,一位金衫扛大刀的大汉开口就是嚣张跋扈语录,没点胆识真要被震慑住:“两个选择,一斩下你的头颅回去交差,二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
他娘的,今儿是什么鬼倒霉日子,刚送走一个黑袍,这会又来群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