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之前去了荆南的那些扬州汉军,便是孤军深入、且没有补给。
故而在摩忽肯看来,自己和将军府之间,应该是相互忌惮才对。
之前陈宫向摩忽肯求情,提出可以赎回俘虏后,摩忽肯断然拒绝后,陈宫便再也没提此事,这就更令摩忽肯确信这一点,然而现在……
“放肆!给我拉下去!”摩忽肯用蛮语怒道。
而陈宫这时也第一次当众说出蛮语:“摩忽肯!你身为精夫,竟敢藐视大将军府天威?怕是其祸不远!”
“杀了他、杀了他!”摩忽肯见这厮居然还懂蛮语,心中更是暗道不妙。
然而就在这时,摩忽肯忽然眼前一黑、肩膀一沉……
赫然是之前站在他身边的沙摩柯,这时一转身,来到了面对他的位置,同时双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摩忽肯虽也是壮汉,但在五溪勇士中并不起眼,沙摩柯比摩忽肯高出一头多,身形也更为健硕得多,一伸手仿佛按着个孩子。
“大哥!陈先生说的对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这样白虎先祖是不会保佑你的,三思啊……”沙摩柯一副在劝说自己大哥的样子。
唯有摩忽肯从肩膀上的重量,能够感觉到,这厮绝不是在“劝说”!
其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还“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你的台词吗?
“难道各位也要这么看着,摩忽肯精夫铸成大错吗?”陈宫用蛮语对其他部族的首领喊道。
其他首领闻言,眼中也闪过异色,试探的劝说起来,同时首领们各自带着的三三两两的护卫,这时也明显戒备而紧张。
“你们疯了?竟敢在白虎祭上乱来?”摩忽肯的心腹呵斥道。
“不不不,我们并没有袭击白虎部的意思,只是……”
“各位首领只是对白虎部中,二首领以及精夫之间的内部分歧,做以调解和劝说而已。”陈宫替他们解释道。
“二首领?他?”摩忽肯的心腹不屑道。
而就在这会儿功夫,摩忽肯似乎和沙摩柯也交流了什么——无非是这些年小看了沙摩柯,故而威胁、“夸奖”了几句。
见已经不可能再离间沙摩柯和那汉人,摩忽肯最终松口道:“你们想要做什么?让我无法一统五溪人,以免对汉人产生威胁?”
沙摩柯闻言小声说道:“就凭你们?也配对我们汉人产生威胁?”
摩忽肯看到沙摩柯不屑的样子,气得头顶直跳“井”字。
“放了所有山越俘虏。”沙摩柯说道。
“呵,之后呢?我还是能有独揽两位白虎姬……你呢?汉人许了你什么好处?协助你取得另一个‘精夫’的位置?你以为其他部族会服你?”摩忽肯冷笑道。
他还真不信,沙摩柯会在这里杀他,毕竟那么做的话,沙摩柯多半也无法生离。
想想过往,沙摩柯这么能“忍”的一个人,会冒生命危险吗?
多半是为了谈条件!
“下令。”沙摩柯根本不听他多说。
摩忽肯见到往日里,狗一般的沙摩柯,现在居然如此蔑视自己,脸色一阵青紫,肌肉也紧绷起来,不过……在沙摩柯的双手下,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终摩忽肯还是松懈下来,仿佛泄了气一样说道:“这次是你赢了一招……”
下面的人,虽然没听清他们两兄弟说了什么,不过却看得出摩忽肯的神色,各部首领不由得露出喜色。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摩忽肯接着松懈下来的力道,肩膀猛地向下一抽,虽为竞全功,但同时腰部发力整个人横了过来、一脚踢向沙摩柯胸口……
摩忽肯虽然不是以武力见长,但作为精夫、首领,普通鎏金战将的身手是有的!
沙摩柯似乎是没想到摩忽肯“偷袭”,手掌先是滑了一下,有些没抓住,之后在胸口被踢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不过摩忽肯却借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