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的。
中间,武氏兄弟一声不吭,堪称好汉。
挨完打之后,武氏兄弟就相互搀扶着回自己的官廨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这个时候,李承修来了,他决心去骊山守护自己的老父亲。
云初只是看了一眼李承修的模样,劝说的话就吞咽回了肚子。
有些人,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对于李承修来说,去看护自己即将病死的老父亲这件事,已经超越了他的生命。
伤寒这个病症虽然很可怕,英公李绩也严令英公府的人不得前往骊山别业,这都不是他放弃自己重病的老父亲不理不睬的理由。
云初现在是人家的师父,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弟子陷入不忠不孝的境地,如果此刻躺在骊山别院等死的是他爹,他也去。
“每次见你阿耶的时候,记住了,一定要戴口罩,口罩必须是用杀毒药浸泡过后太阳晒干的才好,我这里有从太医院拿来的白衣服,记住了一定要把袖口,领口扎严实。
你父亲的便溺一定要收集起来,加入生石灰沸腾处理。
不可食用骊山上的饭食,不可饮用骊山上的水,尤其是生水,更不许用骊山上的水沐浴。
走的时候,记住要带上帐篷,扎营在别业门口,限制自己每日去探望你阿耶的次数,以及时间。
再有,就是听老何的话,只要他没事,你就会没事。”
李承修认真听了云初的话之后满怀希冀的道:“我阿耶也会好起来吗?”
云初摇摇头道:“你要有心理准备。”
李承修听了云初的话,沮丧的赶着一辆马车离开了长安,去骊山尽孝。
李承修走了,云初站在官廨窗口看了许久,他知道允许李承修去看望罹患疫病的李绩很不妥当,没办法,现在是大唐时期,有些人把忠孝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君侯,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君侯解惑。”
在云初窗外站了许久的武承嗣终于还是发声了。
云初道:“什么事?”
武承嗣道:“为何我们兄弟会被皇后责怪?”
云初道:“你为何不问我为何不被责难?”
武承嗣道:“君侯不受责难,这是君侯的本事,在下,只想问我们兄弟为何会被责罚?
只说我们没有守卫好温泉宫,可是,在君侯这等猛将的侵袭下,又有谁能保证温泉宫的安全呢?”
云初瞅着武承嗣道:“你们还记得我想让你们猜谜语的事情吗?”
武承嗣道:“记得,君侯足智多谋,我们兄弟不是对手,最好的办法就是中规中矩,不逾矩。”
云初道:“很明显,皇后对你们兄弟的期望可不是中规中矩,不逾矩这么简单,你们挨板子的原因在于能力不足。”
武承嗣道:“要是出错呢?”
云初瞅一眼武承嗣道:“你有一位皇后姑姑,还怕什么出错呢?或者说,你姑姑派你来做事情,本就是在磨练你们的心性跟本事,如果担心你们兄弟出错,你觉得你姑姑找不到做事比你们周全,脑子比你们聪明的臣子了吗?”
武承嗣朝云初施礼道:“谢过君侯教诲,只是在下还有一个疑问,不知能否……”
云初道:“我今天心情很郁闷,你说吧,正好排解一下心中的郁气。”
武承嗣插手道:“君侯为何要打我们兄弟?”
云初道:“这是正常的政治斗争,皇后想要培育你们兄弟出来为她所用,我跟太子很熟,自然要阻止你们兄弟的成长,而殴打你们,让你们兄弟畏惧我,就是很成功的一种阻止你们兄弟成才的手段,一般情况下,被吓破胆子的人不堪重用。”
武承嗣道:“为何要说出来?”
云初白了武承嗣一眼道:“你们已经被我给打废了,告诉你又何妨?”
躲在树后偷听的武三思从树后面跳出来指着云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