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正的终结。”
李治叹口气道:“罚铜?他家现在还有铜可罚吗?”
武媚摇摇头道:“根据臣妾所知,没有,虞修容现在全靠小姑子接济着过日子呢。”
李治又道:“罚俸呢?”
武媚摊摊手道:“云初若是想要俸禄,至少也是八年后的事情了。”
李治烦躁的道:“那就赏赐他黄金百两,绢帛百匹,然后再罚铜如许,此事就此揭过。”
武媚道:“是否派人申饬他不可恃宠而骄?”
李治瞅着武媚道:“还不是被你逼的吗?
他本就是一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你派去周兴,在长安不足百日,就杀了三百余人,很多人的罪名几乎都是莫须有。 周兴这么做,你让云初怎么想,万一周兴查到万年县衙门,就这些小罪过,他能把整个万年县衙门给连锅端掉。
流水牌子的事情才有了一点起色,云初又想通过南城改造计划,让长安的商业繁荣起来,还要修建大唐万国颂德天枢,为流水牌子的新的资金池,朕还听说,长安今年还要用新法铸造铜钱,一大堆的事情,自然不能让自己的部下这个时候被一锅端。
你看看,这里面有如此多的阴私丑事,现如今全背他身上了,他不要脸面的啊?
这样的一心只想着长安的官员,你竟然说他恃宠而骄?
就因为他喜欢没事干就殴打武氏兄弟?”
武媚见皇帝越说越是激动,连忙认错道:“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只求陛下莫要恼怒,孙先生说您这身体,最要紧的就是清心寡欲的修养,万万不可七情上面。”
李治看一眼武媚道:“去吧,朕该休息了。”
武媚叹口气,起身告退。
李治缓缓来到大殿的窗户边上,瞅着窗外碧绿的翠竹,喃喃自语道:“朕的江山,为千百年来最好,却负累于这具残破的身子,老天啊,你还真是不庇佑朕啊。”
话才说完,李治就觉得脑袋里似乎被刺进了一根烧红的钢针,还在不断地搅动着他的脑汁。
“啊——”李治狂叫一声,就倒在地上,用力的翻腾,不断地用头撞地,恨不得立刻昏厥过去……
万年县衙门的黑锅被县尊一个人背干净之后,县衙里的办差的积极性就高了很多。
云家的那盆老迎春已经开的如火如荼,县衙这边的柳树才刚刚开始抽芽。
云初的公廨里不断地有人进出。
云初的桌案上堆放着两小堆盐巴。
云初在比较过盐巴的质量之后,很快就有了一个决定。
今年的盐税,在总额不变的情况下,缴税的对象从产盐地,变成了销售盐巴的商户,商户可以不从以前指定的盐场拿盐巴了,而是看谁家的盐巴价格低,质量好,就拿谁家的。
不这样改不成,盐场里面的混蛋现在一个个都混成恶霸了,盐块里有少量泥沙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出现了盐巴包石头的状况,盐巴也不再是昔日的黄白色,快变成黑色的了,百姓们买到这样的盐巴,一般都是拿回去化开,再过滤一遍之后才能食用,而经过这样简单的过滤,买来的盐巴就能折损两成。这实在是不能容忍。
要知道大唐的盐政是私营,官营并行的渠道,官营的河东蒲州盐池不缴祱,可以直接卖,私营盐田对比的是农税的六倍,也就是说,经营一亩盐田,就要缴纳六亩农田的税,买卖的时候还要缴纳商税。
在这种情况下,私盐的价格远高于官盐,私盐想要售卖,一般只能去偏远的官盐供应不到的地方,量少,价格贵,对官盐形成不了冲击。
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云初他们开始经营大行城之后,开辟了从大行城到长安的商道,大行城的盐巴可以从海上直抵登州,再从登州一路向西,最后沿着大运河一路抵达长安。
大行城路途比河东蒲州到长安远了十倍不止,但是,当那里的优质海盐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