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侧妃在屋内大哭,一时惹得院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五姑娘抱着兔子坐在地上落泪,哪怕此时天寒极,却只感心寒胜天寒。
许久,几个女使才将世子侧妃劝下,世子侧妃净了净眼,这会侧了个脸看了一眼门外五姑娘,见她一手撑在地上艰难的要站起身,而另一只手却还紧紧将那兔子抱住不放;世子侧妃冷哼一声,突快步从屋内冲了出来,直奔五姑娘那去。
世子侧妃一把抓过五姑娘怀里的兔子狠狠往旁扔了出去,又一手将五姑娘推倒在地,指着五姑娘咬牙道:“惺惺作态罢了。世子爷都不在这了,这可怜样又是做与谁看!”话落,世子侧妃这就离院去了。
见主子都离去,躲在旁处的几个女使这才敢露出面来,还有手指五姑娘明语谩骂的。
五姑娘连擦干泪水起身去抱起那只兔子,然却见兔子早已息了气,这是活活被摔死了!
五姑娘突心疼极,泪水再次不控哗哗而落,她双手紧紧抠着自己的肉,而后抱起兔子将它护在怀中,这会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院外,寒露披着斗篷在门外站候至今,夜风微微,原有些昏昏欲睡的寒露这会突见远处有一东西在动,只怪天黑灯不够亮,无法瞧出是五姑娘的身影,反叫寒露有些害怕起来。
直到五姑娘拖着身慢慢走近,寒露这才瞧出是五姑娘的身影,这会正要上前问五姑娘为何出去这般久时,便见五姑娘原地跪倒。
“姑娘!”寒露险吓出了魂,这会早将手里的灯扔了出去,连连跑上前去,将五姑娘抱起靠在自己怀里,害怕落泪道:“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了?”
五姑娘一身无力,双手仍旧抱着兔子,哭道:“它死了...兔子死了...”
“什么兔子,什么死了?”由于五姑娘将兔子包的严实,寒露压根没瞧见,故不明五姑娘嘴里的兔子是什么。
说着,五姑娘掀开自己的斗篷,隐隐约约一只白绒绒的兔子便出现眼前。寒露问道:“姑娘的兔子,从何来的?”
五姑娘哭着,道:“不过是,一枚可怜的棋子罢了...”
听着,寒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会泪水也不忍哗哗落下。她用尽力将五姑娘搀扶起,道:“姑娘,地寒,我们回屋头去。”
待进了院子,寒露将院门紧闭,将五姑娘搀回了屋落座。在里屋点了灯,这会小心端出来放桌上。
屋内一下灯火明亮,也清晰可见那兔子的鼻嘴处有一抹刺眼的红。五姑娘拿起帕子双手捂着嘴再次哭了起来;寒露瞧着心疼至极,这会跪在五姑娘脚边趴在她大腿上跟着哭着,虽她不知五姑娘在世子妃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定知晓是莫大的委屈。
两人就这样熬到天亮;五姑娘的眼睛明显肿大,她一手撑在桌上打盹,头狠狠一低,这会是清醒了。
只见寒露在她大腿上趴着睡着了;五姑娘小心唤醒寒露,见她抬头睁眼醒来,五姑娘轻轻的摸了摸寒露的发髻,道:“还早着,去榻上歇会?”
寒露望了一眼窗外,可见微微白光,知晓天已亮,故也没了睡意,摇头道:“我不睡,姑娘去歇会吧?”
五姑娘看着桌上死去的兔子,摇了摇头,道:“寻块好些的布给它裹上,晚些老王妃的人来请,一同带去寺庙,寻个清静的地,埋了吧。”
......
辰时二刻,门外烟雾围绕,村内热闹未尽,此时还可隐隐约约听见远处村内敲锣打鼓声。
五姑娘梳妆打扮好,这会披着斗篷在院里静坐,她双手抱着裹着布的兔子,眼看着地上忙碌的黑蚁发着呆;寒露这会忙完也过来,就站五姑娘身后,她不敢开口说话,怕扰了五姑娘。
很快,门外有老王妃的女使来请,说是马车已套好,就等姑娘们了;寒露开门答谢后,目送那女使离去,这才回五姑娘身旁小心将她搀扶起一同出门了。
街上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