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定也不会叫她无理欺负了你。都知我们是旧识,她乃是正主,还是国公府的姑娘,那小主定不敢轻易欺你,莫怕了。”
听此,七姑娘觉着有理的点了点头,这会心里是松了口气的。这会也无说上几句话,孟青黛便回屋里歇着去了。
......
四更,众深梦。七姑娘面朝床里侧卧卷缩而睡。苦梦伤神,泪干留痕,暗泣身醒。七姑娘缓缓睁开眼来,泪眼朦胧所见漆黑一片,一手从厚被中伸出,轻抹一滴泪水看了看。
她侧身回头望屋,只见空无一人,暗有丝丝明光从窗外透入,桌上烛光无燃。天寒地冻,她紧拉着被子裹住自身坐起,稍叹气,一股白烟呼之而出,呆坐片刻这才落床披衣。
也不知从哪掏出的一条画着郎君画像的巾帕来;七姑娘小心翼翼的将它平铺于窗旁书案上,随后将灯点燃,放于书案最边处。
七姑娘紧抓着斗篷将自个紧紧包住而坐,怀里且还抱着暖炉。她盯着书案上的画像渐渐入神,也不知过去多久,只见眼角一滴泪落下。
“果然入梦好,清醒最泪身。”七姑娘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巾帕上的画像,小声道:“久不见你,不知你可还好...”
“我是得罪了人也要护你妹妹,到底是我欠你的,如今,也当还了。”说着,七姑娘提手抹去泪水,接着道:“自上次一见便再无相见...苏境祠,如今,你究竟在何处,究竟在做什么?既不愿为官又为何科举,不愿上台又为何唱戏...我到底是不懂你了...”话止,七姑娘突想起温衡,这会又是哭了起来道:“到底,我还是对不住你...”
一缕黄光从窗处移开,人影由小变大。只见七姑娘拿起烛台,随后在屋内慢走一遍,将四处打量。
望着屋顶,七姑娘哽咽道:“从未想过,我云葵,竟要在此处渡一生...”说着,七姑娘跌坐床沿边,轻吹蜡烛,含泪哽咽小声道:“只盼这一生,短些再短些...”话落,侧躺而下,拿着烛台的手悬于床外。
哐当一声,蜡烛落地成两半,烛台滚走撞桌边。七姑娘闭目落泪,卷缩一团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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