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
四姨娘命人将焚香的道具端到院子处,又拿着五姑娘制的香闻了闻:“莲儿这次制的香可真不是一般的好闻,也不枉她辛苦了这么些天,这次定能夺得头彩”
刘妈妈给取来香灰,四姨娘将手帕叠放好,优雅接过。正拿起香铲欲铲香灰,便听见院外有人喊话,可离得远,听不清,倒是有些扰了清静。
“哪个不知死活在外头大喊大叫,竟扰姨娘清静,简直毫不知礼数!”刘妈妈欲去外头瞧个明白,结果那声音愈来愈近愈清晰...
“五姑娘中毒昏迷了!”外头人连喊。
四姨娘一怔,同与一脸惊愕的刘妈妈对视:“那人,喊着什么?”
“四姨娘,五姑娘中毒昏迷了!”外头女使一脸着急的进来喊话。
这下是听得清楚,四姨娘吓得手中的香灰罐‘喷’的一声掉落在桌,罐中香灰是散落四处,飘洒至四姨娘的裙袍。
“中毒!”四姨娘吓得脸青白青白的,抓起桌上手帕便往五姑娘的房中赶去。
一路,四姨娘都不敢说话,连路也无心看,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五姑娘屋。
四哥儿方安顿好五姑娘,四姨娘便过来了。瞧五姑娘安安静静躺在那,四姨娘突胸口一疼,险没站稳...好在刘妈妈和寒露给搀扶住了。
四哥儿朝四姨娘作揖,四姨娘眼里尽是五姑娘;这会四姨娘眼眶湿润,一手捂着胸口来到五姑娘面前:“我的莲儿...”
“姨娘莫要伤心,已请了郎中给五妹妹瞧过了,现是稳住了脉象,不久便会醒来”四哥儿说。
“不久是多久?”四姨娘问。
“郎中先生说,快则今日,慢则...两三日”寒露说。
四姨娘抹了抹泪水,正要开口,外头的主君君母便来了:“莲儿怎样了?”
“主君,君母!”四姨娘一见主君便哭了起来,一副可怜模样让温衡好是心疼:“主君,您一定要为我的莲儿做主啊!”
“这莲儿今早还好好的,去了趟朱府怎就中毒了!这叫翠媚该如何是好啊,莲儿可是妾的命啊,要是莲儿有个三长两短,妾也不愿活了!”四姨娘双手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主君瞧着心疼,连将四姨娘搂在怀里,好声安慰着:“瞧你尽说瞎话,我们莲儿福大命大,定会无事的!”
君母将四哥儿拉到一旁问话:“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怎就中毒了?”
“回母亲,熙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待熙儿赶到西院时,才听闻是五妹妹的火炉遭人动了手脚!”四哥儿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屋里的人都可听见。
四姨娘一听是遭人动手脚,那双眼神变得可怕,她推开主君来到四哥儿跟前:“你说,五姐儿的火炉遭人动了手脚?”
四哥儿点点头,四姨娘又问:“唯独莲儿一人中毒了?”
“确实是只有五妹妹出了事”四哥儿说。
四姨娘一怔,拿着手帕捂着嘴又哭了起来,主君正想要安慰四姨娘,四姨娘却突然手指着外头骂了出去:“遭天谴的,我莲儿可是去杀人放火了,要这般害她!”
主君神情一怔,这还是他头次见四姨娘如此。四姨娘抹了抹眼泪,这下语气温柔些:“可怜我莲儿不过叫人知她香焚得好罢,这才遭人妒。若不是莲儿脾性谦虚,若是锋芒皆露,岂不是要被那些个天谴的早害了命了!”
主君瞧着心疼,连上前安抚着四姨娘:“你也莫再伤心了,五姐儿如今无事才是幸中之幸。待我将那该遭天谴的人揪出,定是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敢动我温家的姑娘,那是不能够的!”
“是该如此!”四姨娘想了想:“那朱府也不能放过!不过一个小小焚香会,竟弄成这般,害我莲儿受了苦。依妾看,朱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可疑,都该通通抓去官府细细审问!”
“是是是,细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