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难以置信的沿着刺穿自己胸膛的剑锋一直移动到握剑的手臂上。
是赫丽丝特·莫兰！
本应该已经被她杀死的祭品居然从身后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再见，我的仆人。”
赫丽丝特贴在对方的耳边舔了一下脸颊上沾染的血滴柔声低语道。
此时此刻，她的目光中透露出复仇所带来的极致愉悦跟享受。
昆赛尔·班瑞迅速后退并拉开一段安全距离，诧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因为赫丽丝特·莫兰根本没有理会她，从始至终只盯着达妮菲一个人。
而且如果算上这位背叛者，这里眼下已经有了三个罗丝的获选者。
如此诡异的情况让昆赛尔·班瑞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更不理解自己所侍奉的邪恶女神究竟在想些什么。
“莫兰……主人……”
达妮菲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整个人看上去虚弱不堪随时有可能死掉。
因为任谁肺被捅了一个血窟窿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睛里却依旧流露着与痛苦表情完全不相配的脉脉温情仰视着对方，露出满口血污的牙齿竭力挤出一丝笑容。
“永远不要再称呼我主人。”
赫丽丝特语气中透露出宛如寒冬腊月的冰冷与残酷。
可达妮菲却仿佛没有感受到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反而颤抖的抬起手想要触摸对方的脸，并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我……我很抱歉……”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上一秒还十分冷酷的赫丽丝特先是愣住了，下一秒眼泪便夺眶而出，仿佛直接回到了两人曾经亲密无间、一起分享野心和秘密的美好时光。
尽管在外界看来所有黑暗精灵都应该是邪恶、残酷、嗜血的怪物，可实际上他们也是人，也有正常人该有的情感和欲望。
只不过那扭曲病态的社会与价值观将他们把这种正常的感情视作软弱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许多无恶不作的卓尔其实都有一个对他们来说无比重要的人。
维康尼亚有过，崔斯特的兄长狄宁也有过。
对于赫丽丝特来说，这个人就是眼前的达妮菲。
她们曾经的关系亲密无间，既是主仆、也是伙伴、更是爱人。
曾几何时，赫丽丝特希望能将达妮菲引导至幽暗少女伊莉丝翠的信仰下，但最终却失败了。
甚至就连她自己现在也抛弃了这位善良的女神重新归于罗丝的麾下。
想到这，她不由得微微感叹道：“抱歉？不，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是啊，我知道。”
达妮菲勉力点了一下头，鲜血沿着剑尖滴了下来，挣扎着继续伸出被鲜血沾满的手。
她能感觉到，这一剑并未刺中心脏，而是偏离了一点点。
赫丽丝特下意识也想伸出手，就如同当年一样将对方抱在怀中，但最后却硬生生停住了。
“我想念您，莫兰主人。”
达妮菲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曾经的甜蜜回忆化作强烈的感情让赫丽丝特没能继续冷酷下去，而是伸出手握住了这个曾经仆人的手掌。
“我也想念……”
还没等把话说完，达妮菲便突然暴起如同狡诈的蜘蛛一样伸出另外一条手臂抓住她的另外一侧肩膀猛然间拉进自己的怀中。
噗！
透胸而出的利剑瞬间也刺进了赫丽丝特的胸口。
无比锋利的坚韧先是贯穿锁子甲，然后是皮肤和血肉。
赫丽丝特甚至能感受到剑尖从肋骨中穿过产生的摩擦，还有那剧烈的疼痛。
透过达妮菲的肩膀，她看到了昆赛尔·班瑞脸上满怀欣喜的狂笑。
因为这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