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眉目相似到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 对峙起来气氛也是冷飕飕的。夏言靠在床头,抱着手臂,一声不吭。
父子俩对着对着, 想到了什么,齐齐看向夏言。
夏言唇角勾了勾,皮笑肉不笑,“继续啊。”
父子俩:“.....”
一秒后,夏知祺转身扑向夏言的怀里,小小的身子拱啊拱啊, “妈妈, 结婚这事情听你的!”
闻敛也立即表态,“是, 都听你的,你点头我们就结婚,你摇头我就再继续求婚。”
他牵起她的手, 放在唇边轻吻。
“反正我等得起。”
屋里灯光暖暖的,夏言因发烧眼眸水润,她温柔地看着闻敛,“结吧。”
这男人比她大四岁,也快四十了。哪怕他看起来不像, 但年纪确实摆在那里,而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很依赖他。
她的依赖是情感跟陪伴的依赖, 但再不会像过去那样,害怕失去或以他为中心,她很冷静地爱着他。
年龄跟事业给女人带来的洗礼, 终会呈现出来。
她现在, 就想依赖着他。
闻敛含笑;“好。”
好。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夏知祺在夏言的怀里叹气, 哎,怼得过爸爸,怼不过妈妈。认命吧,他紧抱着妈妈,夏言拍拍他的后背。
“困了吗?”她温柔地问道。
夏知祺点头,“嗯嗯。”
夏言:“换睡衣,然后睡觉,好吗?”
“好的,妈妈。”
夏知祺坐起身,抬手。闻敛笑了笑,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给夏知祺换上,夏知祺穿上柔软的睡衣,拱去夏言身侧的位置,躺下,夏言给他盖好被子,不一会儿,夏知祺就睡着了。
他们父子俩是赶过来的,一下飞机,就往夏言的学校赶,为的就是陪她过生日,闻敛手头其实还有工作,他都给推了。
“老婆。”
闻敛转过夏言的脸。
夏言:“嗯。”
闻敛含笑:“谢谢你。”
夏言也笑,她眉眼一弯,很是好看。闻敛低头寻她的唇,夏言仰头,她烧还没退,舌尖滚烫,闻敛辗转吻着,指尖扣着她的脖颈。彼此交缠着舌尖,闻敛的这个吻很温柔,夏言却还是被吻得肌肤泛红。
他强势的时候,她有时受不住。
但他温柔的时候,她似乎更受不住。
闻敛离开了少许,他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不能再吻了。”
夏言故意问道;“为何?”
闻敛捏她鼻尖:“你在生病。”
夏言忍笑。
闻敛抱着她上了床,把她扣在怀里,说道:“睡吧。”
夏言蹭蹭他领口,说道:“你会不会也感冒。”
闻敛:“没那么容易。”
夏言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很快就睡着了,身子确实疲惫,她睡了,闻敛并没睡,他拨弄着她的发丝,垂眸,狭长的眼眸温柔地看着她。
好在。
夏言这烧到第二天就退了,闻敛下楼去端了特意给她熬的粥,坐下来,喂她喝。夏知祺自己去洗手间里洗漱刷牙,他如今跟着齐安老师出去采风,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不过在家里他还是依赖着妈妈。
假装自己做不好。
他洗漱完了,爬上床,静静地看着爸爸喂妈妈喝粥。
夏言不知为何,被儿子看得满脸通红。
闻敛指腹抹着她的唇角,轻笑:“脸红什么?”
夏言不回答。
闻敛睨一眼夏知祺。
道:“你下楼去吃早餐,别在这里看着。”
夏知祺:“我不。”
闻敛:“.....”
*
接下来,夏言又养了一天左右,整个人都舒服了,巴黎的冬天很冷,很多人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