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不住了,看了一眼黎礼,又看了一眼旁边卸下遮挡,面容让人有些无法直视的五名陌生人,弱弱地开口问:“你们在这是因为犯了什么…呃,纪律?虽然现在看状况我好像也犯了,但我确实不知道啊!”
焦棠更难受:“我这都二进宫了……每次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不是不该来这念书啊救命!”
王开得听笑了:“看到怨种不知我们几个,我也就欣慰了啊……”
云明清和焦棠一齐转头看过去,异口同声问:“你知道?!”
“我——”王开得刚张开嘴,就听到一旁赵甜咳嗽了一声,于是话锋一转道,“不知道啊,随便说说嘛,反正大家都不知道,肯定就是被人坑的嘛。”
云明清、焦棠:“……”
另一边,维斯尔冷着脸,皱着眉,对留观室里的声音置若罔闻。
黎礼也只是垂着头,可能因为眼镜被收走,视线模糊,所以不自觉眯着眼数着掌心的纹路。
说起来,他们二人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早与颂晨结识的,也是最早和颂晨达成合作关系,成为同伴的人。
三人之所以能一直走到今天,一是因为强强相吸,定位互补,日常生活中也合得来。
二则是因为——三人都很聪明。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三人心中一清二楚。
黎礼、维斯尔不会因为颂晨十八岁以前曲折离奇的经历,而好奇地刨根问底。颂晨、黎礼也不会去打听维斯尔从未提及过的身世,同样的,维斯尔和颂晨也不会将“我朋友是黎连与的儿子黎礼”挂在嘴边。
——性格身世使然,他们一直是战场上默契的伙伴,却算不上生活中无话不说的朋友。
所以……
怎么说呢,第一次被伙伴牵连到,感觉还挺新奇的。
黎礼想着想着,突然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走小声问:“你说,她现在在干嘛?”
维斯尔将额前碎发往脑后一顺,一双绿眸里闪过恶劣的玩味:“谁知道,说不定就在隔壁出/卖色/相争取缓刑呢。”
一旁的王开得吹了声口哨,竖起大拇指:“得劲。”
.
被讨论的当事人此刻正立于一片黑暗之中。
颂晨自下战舰就被方回亲自铐了起来,在凌川愤怒的抗议声中眼睛一蒙,就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送她来的士兵二话不说飞速撤离,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颂晨没太注意等了多久。
她的双臂仍被电子镣铐困在身后,却只是半阖着眼,放松地靠在冰冷的墙壁,没有做出任何戒备姿态。
无他,只因这个地方只有颂晨熟悉的气息。
“哒——”
不知又过了多久,颂晨听到皮靴不紧不慢轻触地面的声音响起。
逐渐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直至与她近在咫尺时,戛然而止。
“哒——哒——”
“哒——”
下一秒,熟悉的淡淡花草香瞬间将她包围。
在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中,一双手落在了颂晨依旧低垂的眼帘上。
触感温凉。
紧接着,这双手的几根细长手指无声下滑,略过颂晨的脸颊、下颌……带着禁欲又暧昧的气息,抚上了她修长的脖颈。
冰凉的手轻轻贴着她规律跳动的脉搏,似乎在觊觎她的生命。
而颂晨却依旧保持着那一反常态的松弛。
她合着双目,甚至颇为配合地微微扬起下巴,将自己脆弱的喉颈更多的暴露出来,就像一只正在享受饲养员抚摸的大型动物。
那只手停顿片刻,再次下移,轻轻滑过她的锁骨、肋间、腰际——
“滴——”
颂晨手腕上的束缚应声松开,镣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下一瞬,大型动物露出爪牙。
颂晨闭着眼,一手擒住自己腰侧那只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