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离州城,这群北虏一来,就烧房子烧地、杀人取乐,掠金而走,根本就是不想要这座城,纵然收回手中,也是一座废墟,这都是当初闻风弃地、叛国背主的知州长官的错!”
李瑞雪是其中少数几个能听懂的,她上前几步,无声地给太后倒茶。
董灵鹫闭了闭眼,将涌起的杀心压回去,接茶饮了一口,问:“皇帝在哪里?”
瑞雪答:“陛下在兵部。”
“还在兵部?”
“军报日夜兼程,不知何时到来,陛下在归元宫多有不便,因此这两日一夜都在兵部,连用膳也是跟各位大人们一同的。”
董灵鹫心中宽慰了不少,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不然总是起身惊醒,不仅打扰他,还打扰有孕的皇后。”
正在此时,灯火通明的慈宁宫外,又有人叩首,提声禀道:“奴婢御前秉笔陈青航,叩见太后娘娘。”
董灵鹫道:“进来。”
陈青航便平身站起,低首恭敬地将手中盒子里的公文信件递送过去,瑞雪接过,转而呈给董灵鹫。
董灵鹫打开盒子,里面是各个军队当中的眼线,只不过大多都在前线和督战军当中,一是监督神武军,怕这些跟文官素有矛盾的武将们在此时不分轻重,以战事“误杀”随军文官,干出一些肮脏争斗的勾当。二也是预防出现先前离州城知州这种叛国贼子,将危险扼于萌芽当中。
她一一看过,在其中字迹很熟悉的那封停了停,摩挲了几下纸页,道:“这字……”
瑞雪从旁道:“北地寒冷,文墨笔迹有所不如,也是寻常之态。”
“不。”董灵鹫默了一瞬,道,“……是伤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