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额角,然后将差点散碎的书整理起来,心里默默地想:说错话了?又说错哪句了?
他闷头规整好书,小心地还于案上,摸了摸自己尚在的脸皮,凑过去给她按摩肩膀,拉着她重新坐下,蹭过去甜蜜又黏人地蹭她、亲她,小声道:“我错了,我不说那些话了,您别生气。”
董灵鹫单手抵着额头,将那份名单拿起来,蘸墨批复,语调淡淡的:“我没生气。”
郑玉衡不相信,他看了一眼太后娘娘的朱批,见她虽然不悦,但还是肯定了他的想法,这也就侧面证实他能在押运官的众官员列中,对她来说确实是有益的。
他胆子大起来,等董灵鹫差不多写完之后,低下头小声跟她絮絮叨叨地道歉,说一些听起来幼稚、近乎痴心妄想的甜言蜜语。
董灵鹫鬓上的流苏被他的声音拂得微颤。
他说了好半晌,她还是淡淡地不理人,郑玉衡有些受不了这样,便道:“求求您,别不理我,您罚我吧,好不好?”
董灵鹫扭头看了他一眼。
郑玉衡凑过来诚恳地看着她。
董灵鹫道:“我是该给你个教训的。那是北国雪地,你就不怕你一去不回吗?”
他想了想,道:“臣已经配好了新的方子,也交代过了崔内人。照料了您一年,就算臣不在,只要娘娘肯休养生息,一定能治好的。”
董灵鹫蹙眉:“我没说这个。”
“臣虽然有几分才干,也是承蒙娘娘看重。国朝每三年一次科举,会有更多真才实干的文生秀士在朝入彀,臣一人未成事不足惜。”
董灵鹫看着他不说话。
郑玉衡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我要是不在,会让娘娘伤心吗?”
董灵鹫叹了口气,说:“小混账,这还是需要问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