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在眼前。
董灵鹫轻言细语地回复:“好。”
得到答案之后,郑玉衡自己都怔住了,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董灵鹫只好又跟他详细地回应:“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考虑其他人,别无他选。”
郑玉衡又抱住她,埋在她肩头不肯松手。他总是能被她轻而易举地拿捏住心绪,只要一句话,郑玉衡就能从这上面感觉到莫大的震动和感怀。在他第一次觉得太后娘娘高如日月的那一刹,从未料想过有今日。
命运就是会如此地玩弄得失,在从小到大不断的失去当中,他只能时常劝慰自己要豁达看开,但一切的劝慰,效果都不如她一句切实的肯定。
郑玉衡甚至觉得,如果这些是拿他未来的坎坷来换取的话,那他可以为了让董灵鹫多喜欢他一些,而多吃一些苦。毕竟吃苦跟失宠无法相比,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太后娘娘,这是他生命中如始到终,唯一的爱慕之人。
他还只有十九岁,却能笃定地为自己的一生下断言,如此隐秘强烈、可又需要极力忍耐的情感,已经耗空了他余生的热情储蓄。他不会再对其他任何人激起这种分量的喜悦和痛苦了。
董灵鹫回抱住他,语调很温柔地说:“你从前都是那么以为的吗?我就是在你身上找替身的恶人吗?”
他抬起头,声音还是沙沙哑哑的,低声:“檀娘不是恶人。”
董灵鹫微笑着重复:“檀娘?这就逾越到如此地步了。”
郑玉衡避开她的视线,但还是突然理直气壮了起来,不想改口,只撒娇地磨蹭她,亲她的手指,假装要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董灵鹫也就不追究,纵容他在称呼上的得寸进尺,继续道:“我若是要怀念他,自有无数物件诗书容我怀念,没必要将寄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何况……郑玉衡就是郑玉衡,你是独特的。”
小郑太医眼眸发亮地看着她:“您再多说点。”
“呃……”董灵鹫卡了一下,“要不今天就夸到这儿?”
他沉寂下来,停了一会儿又悄悄地问:“臣没有其他的优点可以说了吗?”
董灵鹫故意调侃他,作势皱眉苦思了一会儿,然后抬手虚虚地附在他腰侧,轻缓又不容拒绝地转身将他带到身侧,重新占据了主动权。
她慢吞吞地道:“有啊,你的腰很有力,又韧又好看,既不显出男人的粗陋,也不显得太过柔婉。还有一些特别的长处。”
郑玉衡听得脸红,但还是抑制不住好奇,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尾巴翘起来,他问:“什么长处?”
董灵鹫干脆利落地开始解他的腰带。
“欸?娘娘……”
她的手劲向来不大,用力合适,肌肤又细腻如玉,即便是被她把持住,除了羞赧之外,就只剩下敏感了。
郑玉衡不敢动,他咬着唇,很想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情,于是先黏上去蹭她,低声:“我喜欢娘娘,娘娘也喜欢我,我们天生一对,就应该……嘶。”
董灵鹫捏了他一下。
郑玉衡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不敢乱说话了,委屈地小声控诉:“我说得又没有错……”
董灵鹫道:“那你可得好好保养你这长处,不然伺候不了我,我可就……”
她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也被对方带偏了,停顿下来偏头问他,咨询道:“我这么说是不是太淫/乱了。”
郑玉衡早就从耳根红到脖颈,还硬是睁眼说瞎话,一派认真地道:“哪有,太后是天底下第一等贤明庄重的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一点儿也不出格。”
“真的?”
“真的。”他凑过来,贴了贴董灵鹫的额头,轻声,“我伺候您睡下吧。”
……
当一个纯粹的太医,着实比当一个底层浊吏要轻松得多了。这对于郑玉衡来说,每日陪伴着太后娘娘,已经是给予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