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杯中酒饮尽,忽然靠近一步,声音悄然而起:“郑太医是攀上了皇伯母这颗大树,才与祝家撤去婚约的么?”
郑玉衡微微一怔,低声道:“并非如此。”
孟慎凝视着他的眉目,道:“我作为晚辈,不会饶恕任何一个对皇伯母图谋不轨的人。郑太医,人贵自知。”
说罢,便很自然地退开了。
郑玉衡抬手饮酒,心中忍不住补充道,你们姓孟的人还有另一个通病,那就是对董灵鹫不是有过分的依赖,就是有过分的保护欲。
他一派安静温润地聆听着,看起来君子如玉,文质彬彬,但在颔首饮酒的间隙里,孟慎隐隐听他似乎小声说了一句。
“……有病就去治,不要耽误了。”
孟慎的脚步顿了顿,转头见到他人畜无害的温顺神情,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