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权霄说:“以后不仅是制作豆腐,磨豆浆也可以单独作为一项活动。”
傅权霄点头,又看向李导:“今天的奖励里会包含石磨吧?”
李导汗了一下:“有的、有的。”
还好本来就有,不然岂不是又被安排了?
谢钰元想起什么,也问:“是那种单人用的小石磨吗?太大了客人不好操作。”
李导默了默:“有的……是小石磨。”
李导只能安慰自己,本来就有,没有被安排,我没有被安排。
傅权霄夸了一句:“做得不错。”
谢钰元也点头肯定:“准备得很充分。”
李导:“……”
这种被领导夸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为什么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仿佛得到了领导夸奖的喜悦?
李导都想扶额了。
谢钰元得到回答,就不再管李导,和傅权霄轮流上手,一段时间之后,把一部分黄豆磨成了豆浆,大婶也把剩下的黄豆用专门的豆浆机都打成了豆浆。
大婶说道:“今天我们做老豆腐,豆浆不用稀释,如果要做嫩豆腐,打出来的豆浆还要加一半的开水稀释。”
谢钰元点头记下。
大婶把一部分打好的浓稠豆浆倒进了一个白色布袋子里,然后在锅台上架了块木板,开始揉压布袋,随着她的按压,白色的豆浆从布袋里渗透了出来,淌进了下面的大锅里。
大婶解释:“我们等会就用这个豆浆做豆腐,布袋里剩下的就是豆渣,豆渣可以炒着吃,不过我们一般都用豆渣喂猪喂兔子。”
大婶示范了一会儿,让到了一边,谢钰元开始上手揉压布袋,豆浆很顺利地渗透了下去。
他用力按了一会儿布袋,双手不停的揉压动作间,突然,他的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
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
谢钰元有些心神不宁,勉强按压了一会儿,换了傅权霄来上手,他擦干净手上沾的豆浆,连忙翻过右手的袖口一看,然后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他翻过另一边的左手袖口看了看,一颗装饰性的纽扣规规矩矩地呆在上面。
再看看右手袖口,没了。
没啦。
极、其、不、对、称。
谢钰元:“……!”
谢钰元看看左手袖口的纽扣,又看看右手空荡荡的袖口,然后连忙在厨房的地上到处看了起来,是不是刚才不小心掉到哪里去了?
我纽扣呢?
到处看也没找到。
谢钰元呆呆地左右看看两只极其不对称的袖口,表情凝重。
他丢了一颗纽扣。
那么大的一颗纽扣呢?刚刚还很对称地呆在袖口上的,现在怎么没啦?
傅权霄注意到他的举动,不由问道:“怎么了?”
谢钰元凝重地说:“我丢了一颗纽扣。”
傅权霄一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