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着李大志被部曲从战马身下拽出又扶上一匹战马向后退去,尉迟恭一槊将挡在面前一个骑兵刺穿,大叫道:“莫要恋战,随吾冲锋!” 区区李大志之生死他岂能放在眼中?当下最为紧要之事是要今早攻陷武德殿,否则随着越来越多的太子左卫率赶来增援,局势将越来越不利。 李大志被部曲扶上战马向后撤退,捂着剧痛的右腿不忘下令:“挡住叛军,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挡住叛军,便是整个太子左卫率尽皆战死,也绝不容许叛军踏足武德殿!” 虽然一时贪功导致马失前蹄差点阵亡尉迟恭马槊之下,但李大志没忘自己的任务,能生擒或者斩杀尉迟恭固然是大功一桩,然而更为重要的是防御武德殿。 只要武德殿坚若磐石、陛下安然无恙,那么他的功劳绝对跑不了,相反若是武德殿陷落,就算他斩杀尉迟恭又能如何? 身后的太子左卫率骑兵冲向尉迟恭将其团团围住,越来越多的骑兵赶到武德殿,与潮水一般的叛军混战一处,战况极为激烈…… ***** 武德门外,重甲步卒将具装铁骑死死护在当中,抵挡着叛军如潮的攻势。房俊与一千具装铁骑尽皆下马,大口饮着皮囊中的清水,争取尽快恢复体力。 似具装铁骑这样横行战场的大杀器,唯一的弱点便是极大耗费兵卒、战马的体力,不能持久作战,一旦体力下降便极易陷落入敌阵之中。 正所谓宝剑有双锋,世间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有利便有弊…… 武德门已然陷落,叛军从两侧的宫墙翻越而入,暂且不知武德门内的战事如何,不过房俊并未感到急迫仓惶,因为他在微露的晨曦之下,见到了那一杆绣着“晋”字的大旗正在风雨之中猎猎飞扬,无以计数的叛军围绕在它周围,潮水一般向着武德殿发动猛攻。 李治这小子倒也有几分胆魄,居然也敢在战场之上竖起大旗、亮明旗号,就不怕被当场靶子予以突袭?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李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李怀勤、刘可满两人被击溃的消息已经传来,想必太子左卫率马上就能入宫前来增援武德殿,更有李靖、学完车随时引兵入城,留给叛军的时间不多了。 若不能在援军抵达之前先一步攻陷武德殿,那么这场兵变就将以晋王的彻底失败告终,而失败的代价是李治绝对承担不起的…… 既然退无可退,只能以命相搏。 房俊举起手,身后所有具装铁骑都停止各自的动作,目光汇聚过来。 “坐下歇息,一炷香之后,随本帅斩将夺旗!” “喏!” 千余兵卒轰然应诺,对地上的泥水、血水视若无睹,齐刷刷盘膝而坐,放松身体,恢复体力。身边的战马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嘴巴里嚼着刚刚喂食的豆子,对战场之上的残酷并无太多体会…… 战场之上出现诡异的一幕,叛军潮水也似的攻势铺天盖地,但是唯独由重甲步卒护卫的这一处好似一块礁石也似,叛军汹涌的攻势至此分流,全部冲入武德门内试图尽快攻陷武德殿。 这给了具装铁骑极为难得的休息时间…… 有斥候身穿叛军装束潜行而来,抵达近处出示腰牌,这才被亲兵带到房俊面前,禀报道:“启禀大帅,太子左卫率已经抵达武德殿,正拦阻叛军交战,不过李大志被尉迟恭击伤,性命无忧。” 房俊目光望着远处那一杆正向着武德门移动的大旗,略微颔首,沉声道:“分出人手盯着承天门那边的情况,如果刘仁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