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后院的一座房舍,让奴家住在那里,可是奴家有自知之明,凭什么呢?”
说到这里,郑秀儿清丽秀美的俏脸上浮现一丝凄苦的笑容:“奴家已然家破人亡,若非郎君善心救奴家与水火之中,此时的奴家,还不知是何等模样……既已沦落贱籍,以往的郑家大小姐便早已不复存在,只余下一个不祥之人苟活于世,这一生为奴为婢,报答郎君的恩情便是了。”
往昔绣阁之中的佳人,如今沦落至此,她心中的凄苦绝望,房俊感同身受。
不仅唏嘘道:“大可不必如此。某之所以将你从青楼之中赎回,并非是多么救苦救难,更非什么高风亮节,只是你郑家的厄难,说到底,亦有某的间接因素,你便当某为了自己心安吧,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郑秀儿闻言,展颜一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其实,家父至始至终都未对郎君有半句怨言,反而每当提起郎君的名字,总是崇慕敬佩,对于您呼风唤雨的本事,大加赞扬。奴家虽是女儿身,却也读过几本书,晓得因果报应的道理,家父求得是一步登天,本就是妄想,这世间没有哪个世家是一夜之间崛起的,必是经过祖祖辈辈不懈的努力,才能最终成为高门大族。有所得,就要有所失,想要得到的是不切实际的东西,那么失去的也就必然是不可承受之重,又何来怨恨于郎君呢?”
这一番话语,令房俊大感惊讶!
真是没想到,这个娇娇柔柔的小女子,居然能说得出这么一番深刻精髓的大道理,咱还真是小看了天下女子啊……
被房俊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郑秀儿脸蛋儿有些羞红,只不过她虽是大家闺秀,但到底遭逢过巨变,又在青楼那等最是折磨人尊严的地方经受过暗无天日的磨砺,是以并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忸怩作态,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柔声道:“奴婢侍候郎君饮水吧。”
说着,在水杯中注入半杯温水,凑到房俊唇边。
怎奈房俊后臀有伤,只能趴在炕上,稍微一翻身伤处便剧痛难耐,可这个姿势喝水实在是别扭,郑秀儿便半坐在炕沿儿,微微拧过身子,让房俊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稍稍受力,这才将水喝下去。
只是水虽然喝了,这房俊却越发觉得口干舌燥……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吕纯阳这几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那绝对是身有所感,才能心有所悟!
郑秀儿虽然穿着厚厚的冬装,但是房俊的脑袋在她腰间轻轻的一靠,便感受得到那一截儿水葱一般纤细柔软的腰肢。论起身段儿,武媚娘丰腴窈窕,这郑秀儿却是纤细玲珑,再加上弊端充盈着的一股处子的芬芳,耳畔听着娇声软语,多日未曾释放的火气瞬间就在下腹升腾起来,不消一会儿,便蠢蠢欲动……
房俊这个尴尬!
虽然老孔也说“食,色,性也”,可是咱穿越一回,难道要从一个有为青年变身为一头大種馬?
太没追求了……
武氏姐妹说完了悄悄话,联袂走进卧房,武媚娘顿时一惊:“郎君,为何脸色如此红润,莫不是受了风寒?”凑上来就将羊脂白玉也似的小手贴在房俊额头,试探温度。
房俊却苦着脸,将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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