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了出来,偷偷摸摸地又加入到了队伍当中去。
梁司恒发现后,第一时间蹭上去,说道:“周大哥,你找到了我那个钱袋子了吗?”
“你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了,我刚才还看到赌摊上有某个人的身影呢。”钟小凡双手抱头,看向阿强。
“呀呀呀,这真的找不到,不过大哥别担心,我刚才在另一边找的时候,一个很厉害的大师跟我说过,只要去小镇的西边,就有线索。你的钱袋子肯定会圆圆鼓鼓地回到你的身边。”
“一颗铜板都不少?”
“嗯,一颗铜板都不少,而且有可能多出几颗铜板呢。”
梁司恒用手肘撞了撞钟小凡和陈鸿景,抬头就对阿强说道:“那周大哥,那咱们走吧,去小镇的西边找钱袋子吧。”瞧他的周大哥,多好,出门遇贵人,一下子就能算到自己的钱袋在哪个地方。
钟小凡看着梁司恒那一脸仰慕的样子,只能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都还没找到,就信了个十足,虽说这阿强是个好人,但是以他的那个个性,痞溜痞溜的,真心让钟小凡喜欢不起来。
钟小凡看向一旁的陈鸿景,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陈鸿景摇了摇头,并没说什么,看了一下他们来时的方向,总觉得坐在南边门匾下的老乞丐与夫子的那一段对话很有趣。
当时夫子带着他们三个从王母娘娘旦的街上走到小镇的南边,夫子走到一位老乞丐的眼前停留了下来,放了一颗铜板到老乞丐的破碗里,便有了下面的三问三答。
“老先生可曾见过一个两面绣花的钱袋子?”
“让夫子失望了,并没有看到。”
“那老先生四肢健全,文采尚好,做这行可曾?”
“哈哈哈,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鱼,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我非子,固不知之矣;子固非鱼,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之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哈哈哈哈,果然,跟读书人说理,是说不过的。”
“不敢,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还是希望老先生多听听我的建议。”夫子对着老乞丐作了一揖。这一行为举止,反而引起了身旁三个孩子的注意,没想到在自己小镇受人尊敬的夫子,竟然会向一位老乞丐作揖。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吧。”老乞丐大手一挥,笑道。
“不了,留着,留给我这三位学生的其中一位,日后要是他们有什么不懂的,希望先生可以帮他们解答一二。”这句话,是夫子以心声与老乞丐交流的。虽然没有得到回复,但是夫子很确定,老乞丐是听到的了。
果然,老乞丐点了点头。
“老爷爷,你就这么点钱,晚上会不会挨饿啊?”
梁司恒这么一说,差点把夫子心里那一口老血都吐了出来。好不容易留着最后一问,希望留给他们日后解开心中的疑惑,没想到这么快就问出来了。
只见老乞丐沉默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挨饿,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看一天当中,这个碗里有多少个铜板。”老乞丐敲了敲摆在自己眼前的那个破碗。
梁司恒往前一步,蹲了下来,从衣服里掏出两个铜板出来,对着老乞丐说道:“老爷爷,我的小钱袋被别人偷走了,只能捐出这两个铜板给你了。”
陈鸿景注意到梁司恒把那两个铜板放进破碗时的那一种不舍,那两枚铜板就是陈鸿景和钟小凡两人各自给他的一枚,作为他丢失了小钱袋的一点小安慰,估计连夫子也没想到梁司恒上一分钟说着用这两枚铜板再买一个糖人吃,下一分钟就把这两枚铜板给捐出去了。
钟小凡也向前一步,把一个用木雕刻而成剑客放进破碗里,顺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