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码头大营,横七竖八满地的尸体,很多帐篷还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大量的流贼伤兵在地上翻滚哀嚎着,战场上弥漫着难闻的味道,有血腥味,有尸体被烧焦的臭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味道,让人作呕。袁承志带领一千多税警总团的官兵已经上马往北而去,后续登陆的白杆兵在马祥麟的带领下接管了码头大营,看见大营内的惨状,白杆兵将士们都是大受震撼,没见过仗还能这么打的,这简直就是洗地一般的摧毁式打击,最让人震惊的是,战场上几乎找不到己方士兵的尸体,绝大多数都是流贼的,真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屠戮,那些被杀死的流贼,身上基本上都是海碗大的洞口,还冒着青烟,显然是被新军那种神奇的火铳给打死的,有的人身上有着三棱状的伤口,很明显那是新军三棱铳刺所造成的,这种伤口很难愈合,如果不能在战场上进行紧急缝合的话,基本上伤兵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还有的人身上密密麻麻全是血洞,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很明显应该是被震天雷给炸死的,但是震天雷的威力这些白杆兵不是没见过,毕竟大明军队中也曾经大量装备,只是一般震天雷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威力,看来这是新军独有的震天雷所造成的杀伤效果。新军支援的武器是装备到白杆兵当中了,但是他们还没有在实战中使用过,没想到这场面就是新军火器所反映出的威力,真是让人遍体生寒,如此恐怖的威力,这还是大明的军队吗?
一名像是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的流贼士兵被几个白杆兵架着,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给拖到了马祥麟的面前,他一见马祥麟顶盔贯甲的样子,便吓得面如土色,加上营地中的火光将马祥麟的表情衬托的凶神恶煞,更是让这个小兵差点尿了裤子,磕头如捣蒜,嘴里不住的说着求饶的话。马祥麟用长枪枪尖顶着此人的胸口问道:“你们的营将呢?”那人结结巴巴道:“就在,就在中军大帐那里,已经被官兵打死了。”好像是为了印证此人的话,一名军官赶来禀报道:“马将军,中军大帐那边发现数百贼兵的尸体,中间一人看打扮就是他们的营将,已经被震天雷和火铳打成了筛子。”马祥麟又问:“方才先头的明军是怎么攻击你们的,你们五千正兵怎么这么快就完了。”那士兵一愣,“将军,大,大,大人,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方才不是你们的军队吗?怎么反倒问起小人来了。”马祥麟不耐烦道:“你他娘的哪里来的废话,信不信我立刻将你扔到金沙江里喂鱼?”
“不不不不,不敢,小人不敢。”那士兵告饶道。“方才我们都在睡觉,外面值夜的弟兄也不知道
。是什么情况,竟然没有发出警报,所以咱们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忽然就听见外面火铳声大作,小人和帐篷里的同伴翻身坐起,正要出去看看情况,就有弹丸从帐篷外面打进来,我们好几个人一下子就被射倒了两三个,小人蜷缩在帐篷里才躲过一劫,后面又有不知道什么能爆炸的东西扔进帐篷里,将剩下的兄弟们炸的死的死伤的伤,小人侥幸逃出来,就看见营地里火光大作,到处都是死人,咱们的弟兄跟官兵连个照面都打不到就被火铳打死了,那些官兵手上的火器威力非常大,咱们有的人就像是串糖葫芦一般被一颗弹丸打穿好几人,反正小人的眼里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又看见中军大帐那边,王营将带领几百人拼死结阵抵抗,可是数十名官兵在一名将军率领下杀到,手中的火铳好像是能连发似的,对着王营将他们就是一阵轰打,还有不断的爆炸声传出,咱们的弟兄惨叫声一片,最终是悄无声息了,小人害怕,干脆躺在地上装死,这才逃过了一劫,直到你们到来。”
听完了这个小兵的描述,马祥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新军还是正常军队吗?这种打法他马祥麟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打仗还能这样打?一支纯火器化部队的作战竟然是这样的模式,这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