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见徐把总端起了酒杯,也是一个个将大碗端起,众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乔四爷和身边的殷小旗也是将酒杯举起,可就在众人即将一饮而尽的时候,乔四爷却一下子按住了殷小旗的手,殷小旗有些不明所以,乔四爷这是什么意思,耳边却听乔四爷说道:“殷小旗,等下再喝,我有件事情要说与你听,你且暂缓。”殷小旗简直是云里雾里,这乔四爷刚才就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当面说吗?非得趁着大家举杯的时候才说,就这么一打岔,殷小旗和乔四爷就已经错过了喝酒的时机,在场的所有士兵和军官都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众人争抢着桌上的肥肉,大口的吃起来,就连在城墙上站岗的士兵也得到了八大家家丁们的特殊照顾,这个时候也没人管他们,他们也在城头上大吃大喝起来,谁都没有想到酒水会有问题。殷小旗端起碗,乔四爷就是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喝,乔四爷的武艺高强,殷小旗一时半会还真的挣脱不了,他有些恼怒道:“四爷,这是咱们有着老交情我才尊称你一声四爷,你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乔老四见再也瞒不住,且众人都已经喝了酒水,这才道:“这酒水有问题。你我是旧识,我不想害你,你走吧,今晚老营堡会发生一些事情,可是你必须将今天的一切全部忘掉,否则你必死无疑。我这里有些盘缠,你拿着路上用,你去南边吧,湖广四川你大可去得,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到那边好好生活吧,西北就再也不要来了。”
殷小旗这下不是恼怒而是惊异了,刚才乔四爷说什么,酒水有问题?他怎么知道酒水有问题?既然他知道酒水有问题为什么不提醒徐把总他们,反而是阻止自己喝酒。殷小旗猛然反应过来道:“四爷你在酒里面下毒?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徐把总。。。”殷小旗刚要大喊,忽然一把尖尖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身后突然鬼魅一般闪出一个家丁,乔四爷苦笑一声道:“这里面的缘由你就不要问太多了,你走吧,我下的是蒙汗药,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殷小旗怒目而视道:“你!”他忽然感觉到腰间一疼,显然匕首锋利无比,已经穿透了他的战袄,因为是在城中聚会,除了站岗的士兵以外,其余人都没有穿棉甲,只是穿着平时的战袄坐在木凳子上吃席。“千万别再说话了,不过一会后,你就算是说话,也没有用了。”乔四爷道,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徐把总忽然捂住自己的头,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踉跄了几下,然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场中的士兵也是横七竖八的歪了一地,连手中的酒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不仅如此,城头的士兵也是成片的倒下,不一会,整个老营堡除了殷小旗之外,所有的士兵全都倒在了地上,就算是喂马的马夫也喝了家丁们递上来的酒水,乔老四的人为了确保一个不漏,早在下午他们进城的时候就已经踩好了点,将所有人都纳入他们的监控范围内。
殷小旗大吼道:“你个混蛋,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到底要做什么?”乔老四一把抓住了殷小旗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城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身边的家丁吩咐道:“给城外发信号!”“什么信号,城外到底有什么人,你他娘的你个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城内只传来了殷小旗一个人的怒吼,兔起鹘落之间陡生异变,谁都想不到下午还客客气气送粮食来劳军的乔老四等人竟然要对老营堡所图谋不轨,而且殷小旗有一种预感,乔老四做的事情恐怕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想要挣脱乔老四的大手,可是无奈殷小旗的武力值跟乔老四不在一个档次上,就这么被拖着来到了城外,任凭他怎么用力反抗也没用,乔老四猛地将殷小旗扔在路边道:“现在马上就走,一刻钟都不要耽误,否则待会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殷小旗质问道:“你到底什么。。。”话还没说完,他就听见了轰隆轰隆的声音。殷小旗是边关的军官,对这个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骑兵,成千上万的骑兵,无数的马蹄声敲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