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因为散热的问题已经停止了发射,但无论是磨盘大炮,大将军炮还是飞雷炮等各色火炮,早就给大西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而此时的火炮最主要的可能还不是对对方造成多少人员的杀伤,而是破坏敌军的阵型,因为新军火炮全力开火的原因,不论是李定国还是刘文秀的部队,都已经是溃不成军,本来排列的还算有些模样的军阵早就是七零八落。刘毅看准时机,等不了火炮重新恢复,现在是要立刻将敌人压缩到桐城城下,给他们最后的打击。
“上刺刀!”庚子一声令下,对面的甲午也同时下达了列装刺刀的命令,将士们呼啦一下抽出了腰间的刺刀,将卡榫对准卡扣,全军整齐的发出了咔哒的声音,这暴力的美感让眯着眼睛的刘毅心中一颤,这就是天下第一强军的本色。“列装完毕!”“吼!”刺刀如林,将士们的刺刀直指前方,声势骇人。青弋军的刺刀因为是套筒设计,所以并不影响射击,在此刻的情况下,刘毅可没有傻到直接停止射击跟敌人拼刺,而是继续射击,部队以小跑方式接近流贼,同时火力不间断,将敌人的阵型打薄,然后继续施压,直到进入一二十步以内的时候才发起刺刀冲锋。甲午那边也是一样的道理,青弋军各兵种之间的磨合当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每一颗信号弹所代表的指令大家都是了然于胸,所以依靠着各种颜色的信号弹,刘毅的命令畅通无阻,将士们执行起来也可以如行云流水。
城头上的陶宗早就是急不可耐,他已经看见新军在城下三面出击,将流贼的兵马渐渐往桐城城墙方向压缩,陶宗立刻命令将士们做好准备,随时对敌人进行打击,城头上的火炮早就已经全部恢复,陶宗屏气凝神紧张关注着战事的发展,同时命令炮兵再三确认射击诸元,一旦敌人进入射击范围,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给予打击。
李定国陷入昏迷,他的部下失去了主将的指挥,早就已经是一片散沙,对于甲午来说,他所面临的压力要比刘毅小很多,不过甲午麾下的是一个民团师,在战斗力方面自然跟刘毅亲自指挥的教导师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好在李定国的人也已经没有了抵抗意志,甲午的前压基本上很顺利,五个团的火铳兵交替射击,互相掩护前进,节奏把握的很好,将一排排流贼打死在地,有的流贼悟性倒是不错,他们知道,就算是自己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比铳弹跑得快,所以要想在战场上活下来,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趴在地上装死,一旦移动可能就会成为官兵活靶子,可是他们好像太小瞧青弋军了,在战场上装死的士兵对于青弋军来说更是重点照顾的对象,因为这些装死的人如果不仔细核查,很可能会有人跳起来对新军士兵造成伤害,所以在青弋军成军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是在战场上跪地求饶的敌人可以视情况免死,比如对于饥兵,如果是跪地求饶,可能会放他们一马。如果是建虏或者流贼老兵,不管怎样都难逃一死。而对于那些装死的士兵,青弋军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或者是没办法要经过躺在地上的尸体的时候都会进行补射或者补刺,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敌人诈死。
可怜这些装死的饥兵,自作聪明的以为在战场上装死就能逃过一劫,可是没想到青弋军是如此心细如发的军队,当六千民团师士兵跨过地上躺着的尸体的时候,甲午立刻命令道:“一二三四团交替射击,第五团进行补刺,对地上的尸体进行过滤!不要让敌人有漏网之鱼。”“得令!”将士们大吼道。
噗呲一声,刺刀捅进了一个趴在地上的饥兵的后心,他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经验丰富的新军的士兵一看就觉得有些问题,果然,一刺刀下去,那人疼的缩成了一团,惨叫起来,刚要求饶,又是一柄刺刀捅过来,当场将他钉死在地,旁边一个装死的饥兵眼看敌人竟然会补刀,像是兔子一般跳了起来准备开溜,可是还没有跑出两步,砰的一声铳响,他应声栽倒。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