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金马门,就来到了一个小湖边,唤作西洋湖,相传是利玛窦教士在南京传教期间到芜湖游玩,然后在这个小湖上泛舟,当地人难得见到西洋人,便将这个小湖称为西洋湖,当然原来的名字已经不可考了。
刘毅一边在马上缓缓而行,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听刘金说自己家的院子是在一个叫张家山的地方,却是嘉靖年间倭寇多次侵犯芜湖,一个张姓士绅在此丘陵地带组织族人和壮丁抵抗倭寇,却不幸阵亡。人们为了纪念他就把那一块地方称作张家山。
虽然明代的芜湖繁华,但是城墙周长不过二十里,相对于后世的芜湖来说面积还是很小的。人口总共也不过四万三千八百余户,总人口二十余万。
很快几人在刘金的带领下一边问路一边前进,总算是到达了在芜湖的家。一个占地一亩多的庭院。刘金走过去敲门,一个老伯打开了门。
刘金欢喜道:“福伯,是我小金子啊”老伯大约五十余岁,看见刘金喊他也是心下欢喜,随后他问道:“将军呢?”刘金的神色黯淡下去,福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也不说话。
刘金对福伯道:“福伯你看,这是少爷。”福伯连忙看向刘毅道:“少爷,你回来啦,你和将军走的时候才三岁,一晃七年过去了,老汉我老眼昏花却是认不出了。”
刘毅连忙道:“福伯,这些年多亏你照料家里,请受小子一拜。”说着便要跪地磕头,福伯连忙扶起他口称不敢。
众人进了院子,院子里房子只有七八间。福伯带刘毅去了主房安顿,又带刘金和陶宗去了偏房安顿。期间也得知了刘招孙战死的事情,当下泪流不止,万分悲痛。然后当晚,福伯去酒楼订了酒菜给少爷接风洗尘此事不表。
第二天早晨,刘毅一大早就起来练武,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接下来的计划是怎样的,该怎样规划自己的人生。刘毅想既然生逢乱世,想要在乱世有一番作为,最起码自己的武功要先过关,要有能力自保。要不然还没做什么大事就被别人干掉了那可是太冤了。自己在军营里练的功夫都没有名师指导,刘招孙忙于军务也很少有空提点,所以自己练的很多功夫其实都不精。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很头疼,上次好像听刘金说父亲好像和叫什么程冲斗的是忘年交,也不知道他在哪,能不能教教自己。
(程冲斗其人是明代的武术大家,他出身于徽商之家,父母盼望他能继承家业,从事经营,但他胸怀大志,无意商贾之道,而是到处求师习武,欲“有志疆场“。青年时代,受父亲派遣进京运货,途经少林寺,当下便入寺拜师,随洪纪、洪转师法学习棍法,并得到僧人宗恕、宗岱的指点。此后,又拜广按为师,侍奉甚谨。尽得广按真传绝技。程冲斗在少林学艺十余年,最后遵守少林俗家弟子学武之规,独力打散木偶机械系统出寺,成为少林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以少林白眉棍法驰名武林。程冲斗长枪和单刀技艺也非常精湛,他的长枪法学自名师李克复和刘光度,单刀则传自一代倭刀大师刘三峰,再加上他自己善于融会贯通,推陈出新,因而武功达到出神入化之境。族人程伯诚喻为:“其击刺时,虽山崩潮激,未足喻其勇也;烈风迅雷,未足喻其捷也;积水层冰,未足喻其严且整也。“)
刘毅对着院中的木桩使出戚家枪法,但是总觉得不得要领,当日在战场之上也是差点身死。越想越觉得心里焦躁,一枪扎在木桩上,便坐在石凳上摇头叹气。
正好福伯也起来了,看见他在这里生闷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走过去问道:“敢问少爷为何事烦恼啊。”
“福伯,我想好好练武但是又没有名师指导,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再怎么练也无法学成,故而心中烦闷,上次听刘金说爹和程冲斗程师傅是忘年交,也不知道到哪里寻他,我还想拜师学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