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秦淮柔把王玉芬当成竞争对手。
心里没少骂那个妖艳贱货勾引自个男人。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杜飞马上要结婚了,秦淮柔也犯不上再跟王玉芬暗中较劲。
反正她俩都不是赢家,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不过选在今天跟杜飞挑明,她也经过深思熟虑。
眼瞅着杜飞十一就结婚了。
虽然杜飞的房子刚修了两年,应该不会上缴,但是有了新家,肯定不会在四合院常住了。
到时候秦淮柔再想跟杜飞见面,必定没现在这么方便。
未免以后时间长了,杜飞把她忘了。
秦淮柔才特地提起王玉芬。
之前她虽然跟王玉芬没直接接触,却知道王玉芬住在离街道办不远的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里。
当初刚发现的时候,秦淮柔还暗暗自怨自艾。
凭什么那娘们儿就是独门独户,自个却得挤在大杂院里?
不过转念一想,她心里也明白。
王玉芬孑然一身,丈夫死了,也没孩子,住在哪儿都方便。
但她,不仅在四合院这边有不少羁绊,下边还带着三个孩子。
就算杜飞给她弄一个类似王玉芬的院子,她怎么搬过去?
所以秦淮柔也想通了。
可话说回来,想通归想通,却不妨碍秦淮柔拿这事儿来卖惨。
不管什么原因,仅在结果上看。
秦淮柔和王玉芬都给杜飞当外室,王玉芬拿到的好处就是比秦淮柔多。
秦淮柔也没指望杜飞一碗水端平。
但借着这个机会,让杜飞心里有些愧疚也是好的。
而且打的旗号还是关心杜飞的身体,完全挑不出毛病。
杜飞却一瞪眼:“妖精,你敢瞧不起老衲~”
说着,一把就把秦淮柔拽了回来:“今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老衲降魔杵的厉害。”
……
后半夜,秦淮柔有些后悔。
一边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家走。
一边骂自个没事儿惹那家伙干啥。
现在可倒好,明天能不能上班都不一定了。
再回到家,屋子里黑黢黢的。
秦淮柔爬进被窝里,却忽然听秦京柔叫了一声“姐”。
“还没睡呢~嘶……”秦淮柔应了一声,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秦京柔“嗯”了一声,小声道:“你怎么搞成这样,杜飞哥,他……他打你了?”
秦淮柔哭笑不得,旋即反应过来。
之前自己回来,虽然也有些不适,却从没像今天这样,难怪秦京柔误会了。
但这种事她也没法解释,只能含糊道:“没,没有……”
秦京柔“哦”了一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暗骂自个多嘴。
不由羞得脸颊发烫,幸亏屋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秦淮柔也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上大学那事儿有信儿了吗?”
秦京柔松一口气,忙道:“还没呢,刚报上去,怎么也得等过完年的。”
秦淮柔应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秦京柔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都沉默下来。
片刻后,秦淮柔是真累了,已经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秦京柔却辗转反侧,快到后半夜两点,才勉强睡着了。
转过天。
1967年10月23号,星期一。
这天一早,天气阴沉沉的。
昨儿半夜下了一场雨,气温再次骤降。
凌晨最冷的时候,窗户上已经结了白霜。
杜飞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一个毛乎乎的大脑袋。
不知道是感觉到冷了还是怎么,小乌这货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被窝里来了。
杜飞回过神来,不由一脸嫌弃。
当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