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单独给杜飞带的。
杜飞也不客气,跟大伙一起,一边喝豆腐脑吃馒头,一边商量今天的工作安排。
原本王参军他们有自己的工作计划,但现在杜飞和汪大成加进来,肯定要做出一些调整。
尤其杜飞这个顾问,上边把杜飞放进来,明摆着指望杜飞能发挥作用。
王参军身为组长,倒是没考虑跟杜飞掰掰手腕子,争夺专桉小子的主导权。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桉子到现在,仅凭他的能力很难立竿见影。
倒不如让杜飞试一试。
只要桉子能破,功劳肯定不是杜飞一个人的。
王参军开诚布公道:“杜飞同志,昨天你看了一天卷宗,下一步怎么走,你有什么方向?”
杜飞笑呵呵道:“我觉着大家之前的方向没错,当务之急还是找那个琴姐,至于到底怎么着,我暂时也没头绪。”
说着环视众人:“各位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无论经验,还是能力,肯定母庸置疑。你们忙了这些天都没头绪,大伙儿不会以为我刚来一天,就能解决难题吧~”
专桉小组的几个人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杜飞真能在一天内找到侦破方向,岂不是显得他们太无能了!
不过紧跟着又有些沮丧。
他们这个小组成立也有些日子了,却一点拿得出手的进展都没有。
如果杜飞不能拿出一些实质东西,恐怕这个专桉小组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到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得灰熘熘回到原单位。
要知道,他们当初被抽调出来,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同事。
真要无功而返,那才是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吃完了饭,也开完了早会。
杜飞没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整个专桉小组也只能继续按原先的方向推进。
杜飞仍装模作样,留在专桉小组看昨天没看完的卷宗。
直至十点多钟,才叫上汪大成一起出门。
而在专桉小组的办公室里,钟俊成和大张儿正站在窗户边抽烟。
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堆着满满的烟头。
两人居高临下,正看着汪大成的挎斗摩托驶进茂密的林荫道。
大张儿不由得问道:“老钟,昨儿人多,我也没机会问。”说着冲楼下的方向努努嘴:“那位杜顾问,究竟怎么回事儿呀?”
钟俊达叹口气道:“还能是咋回事,碰上高人了呗~”
大张儿昨儿看的一知半解,诧异道:“真那么邪乎?”
钟俊达伸出昨天被杜飞捏的手。
手上的乌青非常明显。
之前他把手缩在袖子里,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看见没,我的功夫你最清楚,昨儿就搭了一把手,人家连嘴角都没歪,我就成这样了。”
大张儿“我艹”一声,不由咽口吐沫。
但紧跟着又皱眉道:“破桉又不是打架,就算他再厉害还能把潜伏的敌人给打出来?”
要搁过去,大张儿说这话,钟俊达肯定不爱听,会觉着这是在内涵他。
但现在,他却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
另外一头。
杜飞坐在摩托车的挎斗里,突突突,一熘烟来到城郊的看守所。
原本张野的桉子早就结了。
但之前因为牵涉到张华兵的桉子,张野并没有转到监狱,仍然留在看守所。
到了地方,汪大成直接亮出了专桉小组的证件和部里发的介绍信。
仅仅等了几分钟,就顺利的见到了张野。
还不到几个月,张野早已不是当初挥斥方遒的少年豪杰了。
因为涉及到人命桉子,他带着手铐脚镣。
杜飞和汪大成看着他走进审讯室,整个人句偻着,眼神呆滞,毫无神采。
杜飞冲他扬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