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看着那三个耳熟能详的签名,心里立马猜到了。
这个陆海山,或者说章家炎的家里,原先多半跟娄家差不多,是那种很有实力的大资本家。
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才逼不得已,改名换姓。
除此之外,就没了别的东西。
杜飞想了想,把这些东西又收回了随身空间。
准备明天去找牛文涛,再去查一查这个陆海山的情况。
之前虽然找人查过,但也只是问了问姓名工作,并不了解更多的情况。
既然把这些东西留到现在,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突然扔掉?
尤其那份房契地契。
都是解放后重新核发的,虽然现在可能租出去了,但只要有房契地契在手,将来未必不能再收回来。
相必是面临了某种压力,逼得陆海山出此下策……
第二天一早。
杜飞跟往常一样,七点多就醒了,却是大哈欠连着小哈欠。
昨天快两点才躺下,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好在他体格好,拿凉水洗了一把脸就精神抖擞起来。
杜飞收拾妥了,出门推车子准备上班。
正好遇上秦京柔匆匆从老太太屋里出来。
杜飞看见她,倒是没觉着尴尬,跟往常一样打招呼。
秦京柔则撅撅嘴,叫了一声“杜飞哥”,就跟让狗撵了似的,一溜烟跑了。
那个场面,蔚为壮观!
杜飞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却有些莫名其妙。
出了月亮门,正看见秦京柔急吼吼的,推着停在贾家门廊下边的自行车小跑起来。
看来刚才跑并非因为遇见他,而是真有什么急事儿。
杜飞正想着。
秦淮柔不慌不忙从他们家出来,已经打扮好了,也准备上班去,拿钥匙去开自行车。
杜飞叫了声“秦姐”,顺嘴问道:“京柔怎么回事儿?”
秦淮柔道:“嗐~就怹办公室那个,带她的赵新兰请假了。今天那摊儿工作都得京柔接着,有点慌了神儿了。”
杜飞这才明白。
难怪秦京柔跟火上房似的,其实就是自个吓唬自个。
说是让她接着,其实都是给李厂长面子。
毕竟之前秘书都来了。
那么大个财务科,还真能指着她咋地?
杜飞没太当回事儿。
又想起昨天娄筱娥上了医院,按道理一宿过去了,也应该生了,便问了一嘴,男孩还是女孩?
秦淮柔白他一眼:“许代茂也没回来,我上哪儿知道去?”
话音没落,正好一大妈从屋里出来,接茬道:“男孩,生了个七斤的大胖小子。”
秦淮柔诧异道:“真哒~一大妈,您咋知道的?”
一大妈道:“一早上许代茂回来一趟,乐的嘴角都咧到耳朵丫了。”
秦淮柔眨巴眨巴眼睛:“哎?我咋没看见呢?”
一大妈道:“那暂还没到六点,许代茂拿点东西就走了,前后也没五分钟。”
话音没落,柱子撇个大嘴,端着脸盆从他家屋里出来,跟杜飞道:“嘿~兄弟,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就许代茂那孙子,也能生出儿子来……”
柱子的臭嘴再次上线。
却没等他火力全开,就听后边贾丽英喊道:“柱子,你说啥呢~”
说话间,贾丽英挺着大肚子出来,狠狠瞪了柱子一眼,小声道:“我咋跟你说的。”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柱子这浑人立马怂了,就知道嘿嘿傻笑。
大概是贾丽英在家说过他,让他管着那张破嘴。
一阵乱哄之后,杜飞出了四合院,骑上车子来到街道办。
上午没什么事儿。
到中午,提前一会儿出来,直奔东城分j去找牛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