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目幽深。
“太子记性真好。”陈鸢一步步走近,撤掉伪装,“我还以为,我们这般小人物,总是被轻视、被弃如敝履。太子根本不会记得。”
“皇上开恩,令你父告老怀乡,不会株连,为何?你还行此举动。”
修庭妤颤颤巍巍扶着赵景昉,满眼深深的不解。
“哈哈!太子妃伶牙俐齿,一句告老就把所有抹平啦?”陈鸢笑容张狂,满眼痛恨,“我的家族,为了留在京都,光耀门楣。步履艰辛,付出几代人的努力!就这样,被轻易抹去?最后,只能戴罪之身归还故里,任人耻笑指点。从此以后,什么荣耀富贵都没有啦!这是陈家该得到吗?”
赵景昉面不改色,正义凛凛:
“陈家为了私利,参与谋害世子妃,勾连佞臣,试图搅乱朝政,叛逆野心,昭然可见。皇上对你们的处置,已经是最大恩赦。可今日所见,陈家并不明白深意。陈鸢,你必将自食其果!”
陈鸢双眼黯淡,讪笑不停:
“怎么个自食其果?如今,你们都中毒了,欲死之人,还怎么演下去?”
易橒澹凝眸如渊:
“陈鸢,你心意扭曲,被人利用,已经跌入深渊。”
“利用如何?只要能报此仇,让你们都来陪葬,我什么都肯做!世子殿下,你可深情得很呐!公主天家之女,那般真心对你,只换得你的冷情绝意,真够狠心无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