尨殿
凌骞急匆匆赶回尨殿小院,敲开洛瑧的门,见屋里空无一人,凌骞神色不安:
“她会去哪里?”
抚珃城南,一座荒废的破庙中,仙宗淏风凛凛般站在一尊四目塔王石像之上,双目清冽:
“二位,还真是不肯甘心。”
同样伫足在仙宗正对面,那尊布雨塔王石像上的两个人,左一是迌国望弋,右一是户国蛇空。
望弋身形魁梧,褐发葱茏,有一双明亮而犀利的眼睛:
“仙宗,如今的局势,天下皆口口相传,列国谋和想一举消灭你仙宗,既然如此,我们必定不负此言。”
“仙宗,想不到你人脉甚广,居然藏到了银国王宫里。”
说话的是长须驼背,手持霹雳手杖的蛇空。
仙宗轻拂衣袖,气定神闲:
“你们所图,不过《执凰相书》尔,我遭你等陷阱,困顿数日,难道你们认为搜得还不够仔细?做过的事,却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愚蠢之极啊!”
蛇空对望弋抱怨:
“我早说,你迌国带走此人,简直后患无穷!”
望弋怒道:
“没有此书,他断不可留!”
只见,望弋、蛇空被激怒,飞身就向仙宗袭来。
暗暗躲在破庙角落的洛瑧见状,灵剑出鞘,毫不犹豫冲向半空。
仙宗瞥见洛瑧,轻唤:
“瑧儿。”
“师父。”
洛瑧与仙宗并肩,挡住了对方的破空一击。
仙宗略诧异:
“瑧儿,你一直跟着我来到此地?”
洛瑧眸色关切:
“师父,我看见您深夜外出,有些担心。”
望弋、蛇空先前对仙宗旧伤是否恢复进行了试探,然,忽而冒出的洛瑧,让他们始料未及。两人面面相觑,随之,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此时,仙宗从容不迫迈出一步,挡在洛瑧面前,命令:
“瑧儿,你退后。”
话毕,仙宗只身向前,于空中挥剑如雨,阻截来势汹汹的望弋、蛇空。
洛瑧抬头的瞬间,旦闻空中剑啸呜鸣,三个高手过招,果然,风掣四野,惊天动地。
洛瑧凝思:迌国望弋,素来诡谋阴险、招式狠戾,而户国蛇空则杀人如麻,磨牙崔嵬。师父内伤方愈,且不能冒险直面相抗,否则,谁胜谁败,还是未知。
她果断从袖中抛出了两枚忘笙镖,星镖如簇,飞旋而至望弋、蛇空的眼前。
望弋、蛇空听声辩位,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敏捷地侧身闪避,躲过了忘笙镖。
却见,两枚忘笙镖直直钉在了他们身后的残破矮墙上,待他们回身之际,镖头脱落,镖内的绿色粉末,不偏不倚正飘洒到他二人的肩膀上。原来,忘笙镖的目标,本来就是那面矮墙。
“什么气味?”
蛇空懊恼地。
“你使得什么毒?”
望弋恶狠狠地看向洛瑧。
洛瑧执剑相对,双眸沉粹:
“拜你们所赐,为我师父解毒的一路,我细细研究了这种枷叶枯蝶,今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请笑纳。”
仙宗正视望弋与蛇空,不紧不慢说道:
“此毒出自迌国,想要续命,尚有三日时限,好自为之。”
蛇空怛然失色,他一向呼风唤雨、自命不凡,哪里受过这等关乎性命的威胁、羞辱,便气急败坏地大喊:
“今日不死,我定将你师徒大卸八块!”
可望弋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败了,拽住了蛇空,冷冷回首:
“还之有道!好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