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殿上,一个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端然而坐,此人便是迌王幼子射翼。
他俯瞰殿内,声音清亮:
“二位贵客,远到而来,一路辛苦了。”
殿内,凌骞看了看身边的洛瑧,坦然而笑:
“我竟不知,是该称赞迌国的暗卫名不虚传,还是王子的火眼金睛了。”
射翼爽朗大笑,徐徐地走下殿来:
“迌国暗卫是有一技之长,却不比银国羽卫的隐身遁地之能,也并不是我火眼金睛,实在是,玟昂城一夜之间来了大王子这位气盖苍梧的人物,难掩光芒。”
凌骞与射翼对视,目含凌光:
“王子快人快语,过誉了!天下人都知,我习惯了无拘无束,今日来到玟昂城,想不到叨扰了。”
“两国间多有往来,算不得叨扰,实则不甚荣幸!”射翼一面寒暄,一面打量着洛瑧,“不知这位是?”
凌骞微笑:
“我的近侍。”
洛瑧颔首见礼,她明白,保护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暂时隐藏她的身份。
射翼一双眼光射寒星,眉宇冽冽:
“那两位请上座!”
二人坐定,凌骞试探道:
“我一入城,便听闻王上身体欠安,不知,可否探望探望?”
射翼言辞谦和:
“感激大王子之意,父王久病,实在不宜见客,你的心意,我代领了。此番,大王子远行而至,不知我可有,尽地主之谊的地方?”
凌骞开门见山:
“哦,我父王不久前刚为缇兰城海威儿赐婚,我此行也是为了此事,顺道,来玟昂城一观。今日一时的兴起玩闹,让王子见笑,既面见过了王子,就不便再麻烦,我们自去城中四处逛逛。”
射翼安静地点头:
“海威儿乃你表兄,刚新婚,有所耳闻哪。海威儿在缇兰城戍防得力,银王自是看重。大王子,果如传闻中一样,生性豪爽,风流洒脱。听大王子之意,许会停留几日,若有需要,王宫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闻言,凌骞仰天大笑:
“传闻比我本人褒议太多了!王子好客热情,凌某提前谢过!”
射翼目光熠熠,笑道:
“是大王子自谦了。”
廖远客栈
烛光跳跃,北风噗凉。
洛瑧单手托腮,望向窗外,凝思不语。
凌骞推门而进,轻声问:
“想什么,这么入神?”
洛瑧眸色沉蕴:
“今日,射翼似乎是话中有话。”
“你猜得没错。”凌骞坐下,注视着她,“目前,迌国可以说是局势纷扰、内部动荡不安,他今日对我们以礼相待,正是因为这一点,迌国暂时经不起外局的任何干扰,他是在有意传达,只要我们不参与到迌国王室争夺的事情里,就由我们自行来去。”
洛瑧黛眉如幽:
“外面都在传,王室最有竞争力的两个人,一是射翼,二是他的兄长姮鲁,姮鲁一直有大妃的支持,让射翼很是头疼,此刻,他是没有太多心思顾忌我们。他最后那句,王宫大门随地为你敞开......定若有所指。”
陡然,凌骞眉飞色舞:
“我就知道你心里着急。那我们就夜探王宫,会会他。”
王宫北院
一队侍女自后院穿行而过,末尾的两个侍女正窃窃私语,甲说:
“我是真的很害怕,每次到那个黑乎乎的地牢去送饭,我都吓得瑟瑟发抖,腿都不听使唤了。”
乙说:“谁让你打碎了大妃心爱的盆景,没被杀头就很幸运了。你就再忍忍,那人也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