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坐在了洛瑧身旁,一双流光熠熠的水眸望向洛瑧:
“我知道,你们都觉着我对赵景昉是一片痴傻,他身边早有娴静如雅的修庭妤,这份心意,也许他永远不能接受。可是,我喜欢他,始于初心,当他风神俊逸、不沾凡尘般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里除了记住他,再无其念想。瑧儿,我不甘心就此远离,我做不到。”
一见寄南误终生!洛瑧心中顿然一痛:
“不是筠儿不够好,是他一直站在很远的地方,没有看到筠儿。”
沈筠认真地说:
“那我就更应该走近他,让他发觉我的存在。”
洛瑧凝神:
“筠儿,你喜欢他什么呢?”
沈筠眉眼依依:
“他的霁月开明、他的纵情豪义、他深锁的眉宇、他孤单的背影,细微如他日常一点点的行走消息,彼彼皆是心之牵绊。难道喜欢一个人,真有错吗?我非得亲手埋葬这份情意,我不懂?”
洛瑧心神震颤,筠儿,我内心还希望着,你对师兄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切。原来,感情的事,谁也不能把控,你竟然喜欢他,那么多了~
洛眸眸色如蕴:
“这个人,你倾慕他并没有错。他将是朝庭的中流砥柱,担起万众责任,他心怀日月,胸襟如海,未来,必然归心如一、傲视天下。但我,发自内心的却想着,你不要陷得太深太深,他的情爱不是深情,他的目光只属于黎民!他身不由己,亦顺势而生,他负重前行,亦力挽狂澜。爹爹他一直想让你和我过平凡安静的日子,而我们,都要辜负他的期望了吗。”
沈筠细细体味着洛瑧的一番话,心中漾起的层层涟漪,仿佛被一块石头猛然砸进心湖,掀起波涛一片:
“瑧儿,你如此了解这样一个人,难道,不觉得他甚是孤独吗?这样的一个人,不该有人更理解他、安慰他、相伴他吗?”
洛瑧明白,眼前的沈筠,虽外表稚嫩柔弱,但内心坚定异常,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可以击穿人的内心,直达灵魂深处,灵动十足,撼动人心:
“你心里下了决定,既阻止不了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害。”
沈筠泪眼盈盈:
“为何?你不像他们一样阻我拦我?”
洛瑧眸色沉静,切切感受着沈筠的心痛:
“靠近他,靠近心痛,远离他,远离心跳。你就是我的镜子,透过你,亦见自己。筠儿,百态人生,多有遗憾,这一切不过是,一争朝夕,执尘本心罢了。”
沈筠投进洛瑧的怀里,心疼地抱住对方:
“那你决定了吗,决定放弃了吗?十年思慕,就此离开!我虽不愿你再受煎熬,也不想你后悔。易橒澹外表冷漠,内心深挚,他行事嚣张,可无畏真我,不拘于世,你可不悔?”
提及于此,洛瑧的心慢慢下坠,直至坠入无底深渊:
“是啊,已十年。以前,我可以等,愿意等,如今,我没有机会了!伤人伤己之过往,几多强求,筠儿,今后你会懂的,他于我,就像梦境一般,许多梦,终无法留在身边。那么,困顿或自由,放手或成全,早已注定。”
沈筠秀眉深蹙:
“无法留在身边,所以,只有留在心底?是吗?你们只能如此吗?瑧儿,我还是不放心你。”
洛瑧唇角微扬,安慰她:
“我会平安回来见你们的。还有一事,魏府查封后,一直在宫里养胎的魏姗儿,竟离奇失踪了。”
沈筠心中一惊:
“失踪了?此事与罢黜的沪王可有关系?”
洛瑧双眸明澈:
“郡王府得到的消息是,她是被纯木世家暗中劫走的。我离开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