橒澹风轻云淡地一笑:
“既然,案情已经大白,而前因后果,王妃也说的清清楚楚,那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
赵朝雨轻靠在易橒澹的肩上,笑焉如花:
“谢殿下!我就知道,殿下还是心疼朝雨的。”
门口,吉泞与习贤面面相觑。
习贤忍不住惊叹:
“我从未见过,橒澹他这般的是非不分、爱屋及乌过。”
吉泞拉着他转身进了书房,轻声道:
“我也没见过。”
习贤费解:
“他就那么宠蜀阳公主吗?之前,可一点迹象都没有啊?儿时,公主只是对景昉非常依赖,总是跟在景昉的身后。何时,橒澹与公主的感情这般深厚了,我怎么不知道?”
吉泞坐下,安静地端起茶碗:
“可见,这非你我知晓之事。”
习贤的正义侠气又陡然爆发了,念念叨叨:
“橒澹究竟怎么了?明明是洛侧妃凭白受冤,负伤而归啊!我还道,洛家大小姐与橒澹结识于幼年,情谊匪浅,而洛家大小姐对橒澹又痴心以诚,他们会是天生一对,简直是峰回路转!”
吉泞凝视着习贤,轻笑:
“郡王府中之事,橒澹自有分寸,我们还是盯好眼下的案情进程,比较切实。”
芙萱园
嫮夜如影,景昉渐渐走向洛瑧:
“你的伤怎样了?”
洛瑧跑向他,星眸微弯:
“我没事。师兄你漏液前来,可是有了师父的消息?”
景昉摇摇头:
“我已根据你给我的书信所指,命人在北境之北的沿途搜寻了数日,迌国、银国、护国三地之间,也在极力地查找,暂时还没有任何发现。但是,蓬山并没有放弃,我们会找到师父的。”
空中,飞雪旋坠,洛瑧心神不宁:
“赵景泽所言,应该不会有假的。”
景昉安抚她:
“没有确实的消息,我相信师父吉人天相,他一定还活着。”
闻言,洛瑧双眸欣然:
“一定是这样的,师父受了伤,定是暂避在外养伤。”
景昉眉宇舒展:
“瑧儿,我查到《执凰相书》已转到了汐妃的秋吟殿中保管,你不要轻举妄动,倘若因此让你有所损伤,亦非师父所愿。”
“我当时确实冲动了,让师兄出面转圜,是我顾虑不周。”
“这次,你在北正司大牢,是易橒澹暗中协调,你才免于审讯这一环节。”
洛瑧眸色一惊:
“是他。”
景昉目色如深:
“无奈,我们还是未能真正了解,赵朝雨在皇太后心目中的地位。”
洛瑧双眸如澈:
“师兄,我正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闯入沪王府那夜,我遇见了赵朝雨!”
景昉始料未及:
“赵朝雨?”
“你可知,她会武功?而且,她也是为了《执凰相书》而去。”
景昉目色震惊:
“她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居然会武功,我从未听易橒澹他们提起过!”
“总之,你们要特别小心时时在你们身边的她。”
“好,我会的。”景昉轻轻拍落她肩上的雪花,柔声叮嘱,“瑧儿,据我们猜测,银国有人一直潜伏在开封府内,他们定有着巨大的阴谋,开封府表面平静如常,实则暗流涌动,你一个人在郡王府中,务必要事事小心。往后的事,交给师兄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了!若连你都保护不了,我来开封府,更没有了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