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其中有蹊跷,珩儿这一顿打,说是委屈,也是应当。他不应该意气用事,思虑不周,毕竟赵二被他打伤,对赵府总要有个交代,此事就算是给他长长记性也好。但你刚才明显话中有话,你到底是何意?”
洛瑧蔚为慎重:
“爹!今日,我还有一件是要问问湘姨。请湘姨,坦诚相告。”
田湘依毅然道:
“好!你有什么话就一并问了。”
洛瑧轻喊:
“小绾,把人带上来。”
这时,门口进来了两个人,其一是小绾,其二是一个农家妇人。
洛焕丘问:
“这是何人?”
洛瑧回:
“爹,这是当年在湘姨房中伺候的大丫鬟穗儿的姐姐。”
田湘依惊骇地:
“穗儿的姐姐?”
洛瑧看向田湘依:
“是,湘姨可还记得穗儿?”
田湘姨眼神一滞,语气微颤:
“她来做什么?还有,穗儿哪里来的姐姐?”
“自是如此。湘姨倒是自己说出实话来了。”洛瑧走到洛焕丘面前,“爹,你可记得,六年前,上巳节那日,我被人贩子掳走,身边同行的就是穗儿与可儿,她们都是湘姨院里的大丫鬟。”
洛焕丘说:
“我对她们略有些印象。”
洛瑧继续:
“上巳节之后,湘姨说穗儿、可儿家里的父母不忍看她们为奴,就把她们接出了府,说是找到了合适的人家,安排出嫁了。”
洛焕丘点头:
“确有此事。”
洛瑧掷地有声:
“可是,穗儿、可儿与小绾是同一日进洛府的,她们都是孤儿,哪里来的父母双亲?”
洛焕丘心中一震:
“你撒下这天大的谎,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湘依反驳:
“不是的,这人一定是假冒的!”
洛瑧眸色如蕴:
“小绾,你来说。”
小绾上前:
“是。老爷,当日大小姐所遇之事甚是奇怪,喜嬷嬷与奴的心中一直忐忑惶恐。喜嬷嬷临终前交代奴,有一日,大小姐回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身边的人,这话,让奴日夜难安。大小姐回开封府后,我说出心中疑虑,大小姐就让我悄悄回家乡打探,这一去,确有惊人的发现,穗儿的姐姐便是奴带回来的人证。”
田湘依激动地:
“假的!全身假的!穗儿没有亲人在世了。”
妇人磕头道:
“回老爷,奴家就是陇县人,在我们乡下,因为饥荒瘟疫卖儿卖女的事也是极其平常的。我在幼年时便被父母卖给了一农户为女,家里只有穗儿一个妹妹,可父母早逝,穗儿便入洛府当了女婢。”
洛焕丘眼中有悲悯之色:
“原来是这样。”
妇人指着田湘依控诉:
“我嫁人后,千辛万苦找到妹妹,但我的夫家待人严苛,我们只是暗中联系,不敢声张。本以为,妹妹在府里可以平安度日,可是六年前,就是她,把我妹妹害死了。”
田湘依猛然跌坐在椅子里:
“你胡言乱语,你妹妹离开洛府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是我害死的!你没有真凭实据,你居心何在!”
妇人声声悲凄:
“你还要狡辩吗?上巳节前一日,我悄悄来看过妹妹,当时她神色异常,十分紧张,我问了她很久,她才坦言。是你让妹妹把洛家小姐带到集市上去,故意走散,再让人贩子把洛小姐抓走,加以暗害。说事后,就给妹妹一笔钱,让她远走他乡,过自由的日子。我妹妹不敢